咧着嘴笑，口红画出了唇线外面，乌黑的头发丝搭在眼前。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在我耳边回荡。
我知道，我们都疯了。
腿断了后，我看着她把我的两条腿锯了下来，丢到那个公厕里，像扔垃圾一样。
我醒来时，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一动不能动，只有眼珠可以转动。
眼前是秦深，白珊坐在湖边，那个孩子在不远处追着蝴蝶玩。
他们打扮得和前几天完全不一样，至少像正常人。
白珊缓缓回头，笑容明媚，和十年前一样。
她推着我，走到小湖边，“现在，我们完全取代了你和你的妻儿。”
“你家真的很舒适！”
她一个用力，我跌入湖中，一块巨石带着我下沉，逐渐下沉。
我激烈地想要向上游去，但被死死地缠绕住。
直到无法呼吸。
良久，一道白光出现，我睁开了眼睛，阳光穿过树林照在我眼睛上。
原来是一个梦。白珊和秦深还在前面，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那个孩子依旧在追逐着蝴蝶。
他们会对我做什么，我不知道。
但双腿已经断掉，无法动弹，无法张口说话，只能默默地坐在轮椅上。
白珊回头看我一眼，勾起嘴唇一笑。
我知道，余生我都将在恐惧中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