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惊骇,而这远远比不上谢宁淮接下来的话。
“她是皇女,你也是。”
“……宁淮?”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对上他灼灼的目光时,我也不禁思考,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呢?就像他救起了水中的我一样,如果他真的从另一个未来回溯至今,那我又是否要为了拯救一个虚幻的悲惨的结局,铤而走险?
我不知道,可谢宁淮说,一切有他,他会为我争来那个位子。
没几日过去,朝中以户部尚书谢祁为首的官员联名上奏,称皇太女为了一己私欲戕害血亲手足,性情暴戾,实不堪大任,又言陛下尚在壮年,便重提选秀充实后宫一事,为江山社稷长远计。
听说,父皇当场大怒,那折子连看都没看便扔在了一旁,不顾一众老臣言辞恳切,父皇将他们痛斥一番,待其怒气平息后,便草草以“误伤”的理由界定此案。
我并不意外父皇的反应,他视母后比这皇位还珍贵,怎会因我的一时委屈而苛责母后唯一的孩子呢?
只是群臣的举动,看似是谢宁淮的手笔,就像他对我说的那样,他想将皇妹拉下这个位置。
可是这样的手段,太明显了。
果不其然,次日我便被父皇召见入宫,他以朝政繁忙之名让我在殿外跪等,足足两个多时辰,就在我几乎晕厥过去时,母后匆匆赶来,让人将我带回了她的椒房殿。
我醒来时,母后正亲手为我擦汗,看到她带着担忧的眉目,我泫然欲泣,像儿时那样扑进她怀里。
“母后,孩儿不孝……并非有意与皇妹相争,我若有僭越之心,便叫我……”
“玉儿,莫要说这样的话!”
母后止住我的话头,她安抚着我:“你在我身边长大,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宁淮这孩子年轻气盛,妻子受伤他一时心急也是有的,至于朝中之事,十几年来总有人进言此事,你父皇急躁牵连了你,你别怪他。”
母后仁慈,她能容下我,也容下了有异心的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