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怪病。
一种只有我喜欢了十年的周霆钧能让它发作的怪病。
他又不接我电话时,这病会让我焦虑。
他又说自己在陪继妹看病时,这病会让我心慌。
他酒后又反复叫着继妹的名字时,这病会让我心痛。
医生说我这是焦虑型依恋症,打七针特效药就好了。
我谨遵医嘱,一针针下来,症状越来越轻。
可在我去打第七针时,周霆钧拦住了我。
他红着眼,跪在我面前。
“清清,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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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医生道别后,我离开了诊室。
可刚出门,就在转角处撞上了周霆钧,还有他怀里的继妹——季雪。
“夏清,你怎么在这?”
看见我,周霆钧迅速松开了揽着季雪的手,但却拉下了嘴角,皱起了眉头,眼神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霆钧,我、我是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季雪现在状态不稳定,需要有人陪,我跟她除了兄妹关系外什么都没有,你有必要跟我们跟到这么?”
我想跟他坦白我的病,他却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朝我大吼。
我被吓了一跳,心口隐隐作痛。
这样的他好陌生、好可怕。
曾经的他明明是温柔爱笑的。
和他在一起的十年里,他从不对我冷脸,也没对我说过重话,更不会朝我大吼。
但自从季雪回来后,一切全都变了样……
我知道,他之所以突然这么生气,是因为误以为我又是来“捉奸”的。
我想要解释,季雪却先我一步,说:
“哥,你别怪嫂子,是我不对,是我越界了。”
她一边“道歉”,一边面色铁青地把周霆钧的手强行塞进了我手里。
“嫂子,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和我哥单独见面了,你大可不必跟防贼一样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