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半年的事儿,先是溪水越来越少,桃树也纷纷枯死,接着镇上的人,一个个都像病了一样,每天都在死人。”
婆婆满脸沧桑,哽咽道,“老头子和小孙子走了之后,我带着媳妇和孙女搬出了镇子。这镇子肯定是遭了诅咒,神再也不护佑我们了。”
我们为婆婆一家看了诊。虽是身体有损,但状态却比镇上的人们好太多。
“师兄,不如我们回山问问师父?”
师兄摇头,划破了手掌开始画阵,灵溪镇的中心一抹金光冲破浓浓黑气直冲上天,向着正北方而去。
“这难道是……”
“不错,是问天。”
我看向他,师兄已摘下面具,一张年轻的脸上两侧布满伤疤。
即便进山四年,我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容,更不知他身负卜筮甚至问天之力。
“师兄,你的脸……你是逐月一族?”我终于想起这张熟悉的脸像谁,分明是和那个判我不祥的少祭司一般无二。
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他试着挤出一丝笑,却难掩不安。“吓到你了?”
“怎么会,你们是……兄弟?”
“不只是兄弟,还是同胞双生。”
师兄看着远方的金光,开始讲起他的过去。
“逐月一族历来皆是嫡系单传,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自然承袭卜筮问天之力。嫡系双生,却是从未出现过。”
“十岁那年,我发现自己有了卜筮之力,能感应自然天道,弟弟却没有。我装作和他一样,瞒了所有人,却瞒不过他。”
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他的脾气变得愈发暴躁,整日喝酒,终于闯了大祸。醉酒后他与另一大族的少主比武,将对方打成重伤。”
“他跪在我面前哭着认错,让我救他。我想起小时候掉进水潭,是他不顾危险跳进水里救了我。于是到父亲面前承认说都是我做的。”
可以想见,后面肯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