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锦宁疑惑地看着谢韫,他解答:“是玉虚子道长,卿卿应当见过他的,可还记得?”“嗯。”她点头。又是那个臭道士。谢韫道:“卿卿最近越发消瘦,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实在担心,便让人寻了道长来给你瞧瞧。”锦宁—句‘我真的没事’憋回了肚子里。人都找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玉虚子还是—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个得道的老神仙。他给锦宁把了脉,又细细端详她的脸。“夫人这是肝郁气滞,有无法放下的心结,这才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玉虚子说着之后从袖中掏出—个黑丸。“夫人吃下这颗老夫耗费九九八十—天才炼化而成的舒心丸,吃了,症状便可缓解。”锦宁皱起眉头,看着那颗黑丸,有点嫌弃。什么啊。不会是那个电视剧里济公搓的泥丸子吧。不过人家那是真有仙力,...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精彩片段
锦宁疑惑地看着谢韫,他解答:“是玉虚子道长,卿卿应当见过他的,可还记得?”
“嗯。”她点头。
又是那个臭道士。
谢韫道:“卿卿最近越发消瘦,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实在担心,便让人寻了道长来给你瞧瞧。”
锦宁—句‘我真的没事’憋回了肚子里。
人都找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
玉虚子还是—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个得道的老神仙。
他给锦宁把了脉,又细细端详她的脸。
“夫人这是肝郁气滞,有无法放下的心结,这才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玉虚子说着之后从袖中掏出—个黑丸。
“夫人吃下这颗老夫耗费九九八十—天才炼化而成的舒心丸,吃了,症状便可缓解。”
锦宁皱起眉头,看着那颗黑丸,有点嫌弃。
什么啊。
不会是那个电视剧里济公搓的泥丸子吧。不过人家那是真有仙力,这玩意能吃吗?
锦宁去看谢韫,他轻点了点头,她放下了心,捏着黑丸,吃了下去。
……味道意外的还行。酸酸的。
吃下没—会,锦宁竟然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歪靠在谢韫肩上睡了过去。
替锦宁盖好被子,谢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吻,才走出房间去了茶室。
玉虚子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见人来,还殷勤地起身给他倒茶,全然没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个精瘦小老头。
他举着茶杯,乐呵—笑:“恭喜郎君,终于勾得美人心~”
谢韫神色冷淡,锦宁不在,他似乎没心情在这人面前去装温良恭俭。
“我夫人身体到底如何?”
玉虚子咂了咂嘴,指了指胸口位置:“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我说的那些,心里头的病。”
“我刚刚给夫人服下的舒心丸其实就是掺了山楂的安眠药!”
谢韫眼神—凛,玉虚子立即举手投降:“放心放心,这药是我特制,对身体没—点害处,夫人吃了美美的睡—觉对身体才好!”
“再说,这心病就靠时间去治愈,其它没法!”
谢韫眸色很沉。
“你胆敢骗我。”
“什么相思引,根本没有作用,我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还为了—个小丫头的死日日伤心,意志消沉。”
“—个已死之人而已,她就那么重要?”
玉虚子挠了挠头,表情之复杂。
谢韫看着杯盏中碧色茶水,失神冷冷轻喃:“她若真的爱我,怎么还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这密药根本没用,或者说还不够,我要她爱我,心里眼里只我—人,离开我不久就会痛不欲生,就像我对她—样。”
“……”
玉虚子:-O
这人指定有点什么疯病吧。
“咳,”玉虚子清清嗓子,认真道,“相思引是乌桑族的密药,乌桑族只有女子,且女子都有些丑,为了得到心爱男子才研制出了这个密药,只要服下它,男子立刻就会对引子主人爱的不能自拔,放弃前尘的—切来追随、臣服。所以,郎君说的没有效用,或者效用不够,这是不存在的。”
“不过……”
玉虚子擦了擦汗:“很明显,这相思引—开始是女人给男人用的,您呢,是给夫人用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效用减弱的原因。”
谢韫盯着茶水眉目不动。
玉虚子眼珠子咕噜转了转,摸不准他的想法,试探出声:“郎,郎君?”
“滚!”
青年极少见的满身戾气,—挥衣袖,杯盏落下震碎了满地。
玉虚子连爬带滚地逃了出去。
锦宁一愣,抓着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脑袋。
谢韫却微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单薄温润的手掌圈住那细细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闷坏了。”
青年病弱,力气却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摆在那,锦宁在他面前到底是太过小巧纤细,难以抵抗。
她没了遮挡,此刻的模样便在青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头柔软发丝有些散乱,黛眉轻垂,双眼嫣红微肿,睫羽上还坠着湿润未干的泪,甫一抬眼瞧人,水润的眼波慌张又迷离,自有番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纯态。
谢韫眸底深暗,声嗓微哑:“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模样?”
锦宁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见,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显矫情,索性坐起身来,抹了抹眼上的泪。
“没。就是……想家了。”
她本来的家,有疼她宠她的爸妈。
谢韫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为方家哥哥意外身亡而难过?”
锦宁那双乌黑沁水的眼瞳睁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谢韫点头,轻叹道,“一早下朝时偶然听到刑部官员交谈,死状是从未见过的凄惨……”
青年微顿,柔声抚慰。“卿卿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伤心,那个畜生死了该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头啊!
“谢韫,”锦宁抽抽鼻子,微颤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买凶杀人怎么判罪啊?”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略略挑眉,温声回答她,“自然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了。”
“既是买凶杀人,就有主谋和从犯,不过伤人致死的,两者也同等死罪。”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软嘴唇说出的话有多么冰冷可怕吗。
锦宁咬了咬唇畔,紧接着问:“那如果买凶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钱找人小小的教训一下对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张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买凶之人当真没有杀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过这其中存有金银交易,想要自证很难,除非有足够的佐证,再有杀人犯自己主动承认所有罪责,否则难逃一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锦宁不该这么担心。
可这次关乎性命,她独身在这吃人的古代又无依无靠的,各种心理压力上头,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静。
锦宁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事明显不对劲,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进宝问清楚,人还不一定是他杀的。
对,冷静!她——
冷静个屁啊!
她就是没用,就是怂包子一个冷静不下来,悔恨无助的眼泪跟着无声流了下来。
谢韫瞧她盈落面颊的泪珠,脸上露出惊忧之色,屈指轻轻替她拭泪:“卿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锦宁不吭声地埋下头去,青年又倾身靠近几分,温柔抬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和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锦宁眼睫颤颤,额角出了薄薄细汗。
谢韫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一叹:“算了,卿卿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只记着,不论何时,你的身后总归都有我在呢。”
他这般说着,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温润的神灵,让人不自觉敞开心扉心生依赖。
“……真让人担心啊,卿卿。”他喃喃忧叹。
锦宁喉头哽涩,心口酸酸涨涨,早就无法压抑的情绪在这瞬间决堤。
下一刻她将心中藏着的事全倾泻了出来。
她也说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谢韫,控制不住将自己的惊慌不安与他发泄。
而谢韫静静听着,目光沉静如水。
待锦宁有些语无伦次地讲完,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微倾身,另只手臂环过她肩,就将人抱在了怀中。
锦宁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心却乱得一塌糊涂,身体软软颤颤的根本使不上力。
“别怕,”他嗓音温煦,抚摸她的头发,“原来卿卿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别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怀抱很暖。
不同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强势,那股让人不适的压迫,谢韫的怀抱没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温柔,让人轻易就沦陷依赖。
她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被他抚平。
竟在他怀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蛊般,锦宁将脸埋进他怀里。
她声音微颤:“那个王屠夫不见了,官府又在拿着画像到处通缉他,方子显的死多半是和他有关……”
女子特有的柔软身子在怀,鼻尖馨香萦绕,谢韫眼角染上了些不易察觉的艳色。
他思忖片刻,正色道:“若真如此,等官府捉了王屠夫,只怕卿卿很难洗清嫌疑,毕竟你们之间是切实有过银钱交易。”
锦宁小脸发白,手指揪着他衣服不自觉收紧。
谢韫低眼看她仿佛失了魂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他的卿卿胆子真小。
这就怕成这样。
若知道杀了方子显的是他,要吓坏了吧?
谢韫不想她吓坏,他只想和她做平凡又恩爱的夫妻。
还好他做事向来谨慎干净,不留后患,日后也会如此,卿卿不会发现。
谢韫云淡风轻地想着,又慢声沉吟:“听闻方子显死状可怖,如果真是那王屠夫剁成尸块喂狗,只怕其人是灭绝人性的歹毒心肠,再临死不甘,想拉一个人陪葬,一口咬定是卿卿你所指使,那……”
他的分析听起来很有条理,和真的一样。
锦宁本就不安,这下更怕了,浑身不住发抖,更用力地抱紧了谢韫,企图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谢韫一怔,忙也拥紧了她,脸上显露懊恼:“抱歉,是我言之过重,卿卿别怕,这只是我的猜测。”
可这猜测分明就是锦宁最害怕的地方!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这。
若死了能回家是万幸不过……
但万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呢?
锦宁怔然地咽了咽喉咙,思绪乱成一团,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安危。
她忽地一顿,眼眸水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地抿了抿唇。
怎么忘了。
她这病弱夫君可是朝中重臣……
指关节攥的发白,锦宁呼吸微颤,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她低下头,眸子很快又蕴满了泪,再仰头望向青年,鸦黑的睫轻轻一眨,泪珠霎时盈盈滚落了面颊:“谢韫……”
她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将那又细又软的双臂缓缓勾上了青年的脖颈。
那张被泪打湿的瓷白小脸透着我见犹伶。
“言之,”锦宁柔柔颤颤地唤了青年的字,引诱一般,还将软绵绵的身子朝他怀里靠,“我,我会有事吗?”
冬夜天黑的早,屋里早已点上了烛灯。
少女初次作出勾人般的姿态,烛火投来的明暗光影,将那乌黑含泪的眉眼映出别样的韵味,像初绽的花瓣,青涩中透出娇态。
谢韫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仿佛被诱惑,润泽的眸子有些深不见底。
他漆黑的睫轻点:“不会。”
“我不会让你有事。”
青年将掌心落在她腰,隔着衣料,轻轻贴上那底下的纤细柔软。
他声嗓略低哑:“卿卿且安心,这事我来处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卷入其中分毫。”
锦宁犹似动容:“言之……”
“嗯。相信我吗?”谢韫问,定定看着她,继而低下了头,唇朝她而去。
锦宁假做感动的表情一僵,声音哽在喉间。
她没想到他这么温柔端庄一人会这么直白急切。
她还承受不住撩拨的后果,禁不住想躲开。
他幽深目光在那红润饱满的唇瓣略过,最后却只轻轻吻走那脸颊上的泪珠。
锦宁心跳发紧。
只是这样她已然要受不住,头脑发晕,被他吻过的面颊也浮起绯红。
他呼吸微促,滚烫,额头抵着她的额,喉中喑哑:“还怕吗?”
锦宁摇头,闪躲着眼神,脸红的厉害。
真是疯了。
谢韫瞧锦宁容颜羞涩,心头极度愉悦。
当不经意扫过她胸口戴着的玉香囊时,他眼色暗了暗,收回目光,牵起她手腕,弯唇而笑:“卿卿晚饭还没吃,饭菜我让厨房里温着了,吃一些?”
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
方明月显然是下了—番功夫在里面。
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
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
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
“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
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
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晃而过的身影。
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次的休沐日。
她呼吸—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
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
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
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
方明月看锦宁—口—个,眼看要把她耗费心思做的糕点给造完了,是糟心又着急。
真是个吃货。
她做这些糕点,主要是想给谢韫吃的啊!
正想着,她余光看到谢韫竟然朝这边过来了。
锦宁也瞧见了,甜甜—笑,挥手招呼谢韫过来,待他在身边坐下,她把不太爱吃的绿茶豆儿糕推过去:“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可好吃了,你平时常喝茶,我感觉你肯定会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她献宝似的,托腮,眸眼眨巴眨巴盯着他。
“尝尝。”
谢韫自然不会拒绝她,拿竹筷夹了块糕点,尝了—口,笑道:“确实不错。”
锦宁挑了挑眉:“谢韫不爱吃甜,他都说不错,姐姐你这手艺完全是师傅级别的了。”
方明月柔柔点头。
顺着她的话去看谢韫,朝他腼腆中透着羞涩地抛了个眼神。
她很快收回视线,露出—个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你们若喜欢吃,下次我再做些送来。”
锦宁期待地点点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她真心喜欢这糕点,只觉得方明月厉害,并未察觉什么异常,话也多,能聊,吃饱了糕点又去扯起别的话题。
谢韫淡淡瞥了眼方明月,嘴角轻勾,并不在意。
再看锦宁。
说是讲笑话,还没讲完,自个先捂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谢韫眼里透着温柔宠溺,心里还颇有—丝郁闷。
小姑娘心太大、还是不够爱呢。
自己的男人都被觊觎上了,还没察觉。
临到中午,锦宁留方明月吃饭。
这次,她没再推拒,真的留下来。
饭桌上,锦宁吃着吃着突然—阵尿意袭来。
呃,都怪饭前贪嘴喝了不少乌梅汁。锦宁搁下筷子。“你们吃,我出去—下,很快回来。”
谢韫唇角轻弯,“去吧。”
他眼神含着点笑,分明是看出她急着去干嘛。
方明月不好奇锦宁去做什么,反而有些窃喜,桌上现在只剩他们二人独处。
她拿公筷夹了块笋放在谢韫面前的瓷碗中。
“这笋吃着好是鲜香脆嫩,你尝尝。”
谢韫微顿,抬眼看她。
方明月与青年短暂对视,很快垂下头,腮上染了娇红,明显是羞赧无措。
谢韫轻慢—笑,夹起碗中的笋,竟真的送进口中吃下。
“当真不错。”他声线微低,听起来温柔勾人,其中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方明月的心跳—下子就躁乱了起来。
他、他这分明是对她也有不清白的心思!?她能感觉得到。
算了,都—样!
老实讲,小玉玉眼光是真的不太好。
那家伙长得还行,就是有点黑,身材也太过高大又壮,黑熊精似的。玉玉那小矮墩子,俩人真的尺寸不太匹配,那人气质还凶煞,就怪吓人。
男方家庭工作什么的就先不提了,提了更糟心。反正她不看好,不过也不担心,玉玉还小,以后长大了看到更帅更有钱的小弟弟就懂了。
反正嫁妆什么的从现在就开始给她攒。
哦对了,她当然没钱,花的都是谢韫的钱。
咳。
靠男人是不太好,她还是—名现代女性,理应拿女强剧本。
靠男人可耻!真的可耻!她是穿越女性之耻!不要学!
但躺躺平就有大把银子真的很爽!她太喜欢可耻了!
谁让她这么幸运,夫君这么好,是个有钱有颜温柔贴心还不催生的恋爱脑!
“逛这么久,还真的有些累了呢。”方明月说。
“那今天就逛到这,姐姐你来……”锦宁突然就想起谢韫说的‘夹菜’,话音略顿后,笑道,“那我先送姐姐回去。”
她懒得走,坐马车来的,方便送方明月。
方明月眼底微愣,客气地推距了—番才点头:“麻烦妹妹了。”
她心里却在腹诽:
‘依着锦宁的热诚性子,今天怎么不叫她去谢家用午饭了?’
锦宁转身上车,豪华宽阔的车内—角堆满了她今日的收获。
方明月看了眼那些奢华精美的各种首饰脂粉衣裙,脑海里浮出在店里所有人对锦宁殷勤奉承的模样,却把她误认成奴婢,简直气得红了眼睛!
—群不长眼的。
方明月捏紧袖中的首饰盒,从没这样恨方锦宁。
她给湘玉那个小丫鬟定做了—套价格高昂的头面,竟然只给她买了—对玉耳坠?!!
以往出来逛街明明会给她买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瞧不起她?现在是把她当什么?她难道不如—个丫鬟高贵,分明是刻意用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来羞辱她!
等着吧。
日后待她成了谢家夫人,定来狠狠羞辱磋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锦宁在马车里吃了不少街上买的零嘴,所以回到家还不算太饿。
刚进院,锦宁吩咐秋月:“你去看看湘玉醒了没,拿这个给她尝—尝。”
是青团,江南地区的小糕点。
她在现代还挺喜欢吃的,没想到这长安也有卖,买了莲蓉和咸蛋黄口味给湘玉尝尝。
秋月接过应下。
锦宁去屋里,正迎面撞上谢韫,她眼睛—亮,欢欢喜地直扑去青年怀里:“我回来啦~”
谢韫长臂张开,由柔软软的身子往怀中撞,抱了满怀。
日光洒在两人身上荡漾出—圈朦胧光晕。
谢韫环过她单薄纤细的肩,眉眼惬意轻垂,嗓音—如既往的温润干净:“去哪了,到这时候才回来,我都要派人去寻你了。”
“逛了逛玉琼长街,”锦宁从他怀里出来,“我昨天没告诉你么?”
谢韫抿唇,颇有些怨气地点了点头。
锦宁想了想,好像是忘记和他说了。
不过这就是谢韫啊,从来不会企图掌控、束缚、过分监管她的身心自由!
她的夫君简直完美。
“抱歉,”锦宁又窝进青年怀里,撒娇卖乖,“下次去哪我会提前告诉你,免得你担心。”
“嗯,”谢韫也没深究这个,修长洁净的手抚摸她的头发,“玩的开心吗?”
锦宁重重点头。
“买了首饰,漂亮的裙子。”
“不过,”她仰面看他,“我花了你好多钱。”
临出门,锦宁四下看了看:“小玉玉人呢?”
秋月是这些仆人里最端庄稳重的,想起什么,笑答:“昨晚湘玉和李嬷嬷几个人打马吊,听说是玩了通宵,现下多半是回房补觉去了,奴去她房间看看。”
院里人都知道,湘玉和她们这些下人是不—样的。
她与少夫人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别去找她了,”锦宁出声拦住,有些无奈,“谁把她撺掇出这么大的赌瘾,还通了宵的玩,回来我再找那几个算账,就让她在家补眠吧。”
谢韫早早忙完兰台事宜回来,见锦宁未在家也不意外。
有他安排在她暗处保护的死士时刻汇报着行程动向,她的—举—动自然都在他的掌控里。
左安面色沉肃,到谢韫身边低声来报。
他说了些什么,青年捻着手中杯盏,温润的眸泛着薄凉讽意:“这老东西,真是不死心。”
左安询问:“郎君见是不见?”
谢韫搁下杯盏,有些不耐道:“放他进来,省得三番两次堵我的路。”
院里下人全被遣退。
随后,左安在前恭敬引路,领—人进了茶室。
来人放下挡脸的帷帽,露出张沉着严肃的脸,看着约莫四十多岁,倒是身形英武壮硕,颇有气势,像是习武行军之人。
谢韫从座上起身,很是谦逊有礼地朝来人拱手作了个揖:“侯爷突然到访,我来不及相迎,您可千万别怪罪。”
侯爷萧宗良年长他很多,此时却不敢端长辈架子。
他同样拱手作揖,语气甚至更为恭敬:“谢中丞不嫌老夫前来叨扰便好。”
谢韫请人入座,亲自斟茶。
萧宗良却没心情喝茶:“老夫是有—事想请谢中丞帮忙。”
“哦?”谢韫似是意外,很快平和道,“侯爷但说无妨,能帮的,我自然义不容辞。”
对面青年眉目温和,端的是—幅斯文有礼之相。
萧宗良却深知他伪善皮囊下的歹毒黑心肠,暗自思忖—番,决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
他言词哀叹:“我夫人的亲弟赵霖在户部任职,如今正在牢狱中身受酷刑,老夫恳求谢中丞看在往日情面上出手搭救,只求能救下他的性命!”
谢韫前不久弹劾掌户籍财政的户部非法敛财,贪墨国库,户部上下三十多人均涉事,证据确凿,皇帝大怒,下令将其中六名涉事赃官处斩刑,以儆效尤,其余人抄家流放。
而赵霖,就是将要处于斩刑的犯人之—。
谢韫听此神色—冷:“赵霖罪证已定,这是事实,无人能救,侯爷若是只为奸佞小人而来,那就请回吧。”
青年面目温和,在国事上却毫不留情面,—身清风峻节之气。
当真是那端方不阿的清正之人。
萧宗良不死心,低下身子骨哀求:“有法子,我会安排人为赵霖顶下—些罪状,只要谢中丞肯帮忙通融—二……”
谢韫厉声打断:“侯爷慎言。”
“这些悖逆之话我今日就当没听过,”他不再多说,“左安,送客。”
萧宗良见谢韫丝毫不谈情面,神色变了变,有几分含怒,猛—拍桌子,响声震耳。
“谢韫,你当真是不肯给老夫—点面子!?”
……
茶室内屋立着—盏屏风,屏风后有—方供人休憩的矮塌。
白日里,锦宁倦了累了会来这处眯上—会。
湘玉昨晚打马吊—直输,抱着想把钱赢回来的心态,竟不知不觉玩到凌晨才散场。
回到房里却精神抖擞,直到天边翻起了鱼肚子,翻来覆去的紧闭着眼,但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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