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正与上官昭心口渗血的狼图腾纹路重合。
“你果然来了。”
淑妃的声音从冰棱深处传来，宋清欢抬头看见穹顶倒悬的千面铜镜。每面镜中都映着不同年岁的上官昭：八岁男孩跪在祭坛剜去刺青，十六岁少年戴着玄铁面具斩落狄使头颅，二十六岁将军在火海里反手将剑捅进自己心脏。
咔嚓——
冰面突然裂开蛛网纹，宋清欢翻身滚到祭坛边缘。
青铜鼎中沸腾的血水涌出无数玉佩残片，每片都刻着“昭歡”二字，却在触及她腕间伤口时化作灰烬——昨夜从上官昭肩伤刮下的靛蓝药粉，正在血脉里灼烧出桃花状光斑。
“你以为他为何能活到现在？”淑妃的护甲敲击着冰柱，哼唱的边塞小调震碎三面铜镜，“当年本宫剖开九十九个孕妇肚子，才炼出血脉相连的傀儡蛊。”
碎裂的镜面突然渗出黑血，宋清欢看见永徽十六年的画面：上官昭浑身是血地跪在御书房，而龙椅上坐着的帝王颈后，赫然爬着狄族祭司特有的尸斑。
狼牙箭破空而来的刹那，宋清欢将合卺杯按进祭坛凹槽。杯沿胭脂印遇血融化，在冰面铺开完整的《上林赋》——正是当年地宫墙上未刻完的残篇，缺失的“人”字处涌出上官昭破碎的战甲。
“清欢，看剑穗！”
沙哑的嘶吼从地底传来，宋清欢猛然扯断腰间黛色流苏。浸透两人鲜血的剑穗遇风即燃，在冰穹顶烧出北斗七星的孔洞——月光穿过星图投射在祭坛，照亮淑妃脚下蔓延的靛蓝纹路，那些用军粮灰烬绘制的阵法，正与她裙摆上的火药粉末共鸣。
“你竟敢用我教他的法门...”淑妃突然撕开襦裙，心口狼图腾与上官昭的伤疤拼成完整星象，“当年就该把你扔进...”
噗嗤——
玄铁剑穿透冰柱的瞬间，上官昭染血的手握住宋清欢腕骨。
战甲缝隙里钻出的蛊虫正疯狂啃噬淑妃脚踝，每只虫背上都刻着宋清欢及笄那年画的桃花。
“东南三十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