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医院火漆印。我左手的铜人纹身应声脱落，化作实体针灸铜人扑向浑天仪。当铜人的“曲池穴”与浑天仪的“玉衡星”重合时，整座医院响起龙吟般的药碾声。
“药王秤现！”我扯开胸前的无菌服，历代试药疤痕在此刻脱离皮肤，在空中拼成巨大的星宿秤盘。父亲遗留的铜药匙从心口缓缓浮出，而我的左手骨骼正发出琉璃碎裂般的脆响。
弹幕突然清空，唯剩一行浮血小字：“称量开始。”
当铜药匙落入秤盘左侧时，右侧的秤盘突然伸出无数青铜锁链，将我左手的尺骨、桡骨、掌骨逐节抽离。每一块骨殖离体的瞬间，监护仪就播放一段先祖的临终遗言：“光绪二十八年试砒霜而殁……民国九年试水银而亡……”
“原来如此。”我任由锁链绞碎左手，看着金秤在旧制时辰与卫星时间的夹缝中摇晃，“解药重量等于沈氏药引的总和。”
整座医院的玻璃窗同时炸裂。
《春祭傩舞》的傩面从虚拟维度具象化，咬住正在消散的煞气经络。我残存的左手腕骨突然暴长，新生骨殖上密布着《大医精诚》的微雕经文。当最后一块腕骨坠入秤盘时，教会医院的地下解剖台突然从地底升起，三百具沈氏先祖的骸骨正在台上摆出献祭北斗的阵型。
“时辰到！”走廊挂钟的铜摆锤轰然坠落。
在春节零点钟声与太医院子时梆子声重叠的刹那，我折断新生腕骨插入浑天仪核心。十万网友的直播画面突然接入NASA卫星视角——整个东亚地区的电离层扰动，正以医院为中心形成巨大的针灸铜人投影。
当铜人指尖的“少商穴”点亮北斗瑶光星时，我的左手彻底化为齑粉。而药王秤两端，父亲锈蚀的铜药匙与我的骨灰，正在电磁风暴中达成完美平衡。
“大医精诚……”我对着消失的左手轻语，残肢断面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