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十年，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兑现的承诺。但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永远都等不到。”
寒风灌进车里，我打了个寒颤，但心里却异常平静。
这一次，我不想再退让了。
“掉头！”
我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说了，我妈病了，必须回去。”
“我也说了，这次我一定要回娘家。”我伸手去抢方向盘，“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把车给我！”
“你疯了吗？”王明一把推开我的手，”这是在高速上！”
“对，我疯了！”我歇斯底里地喊，“十年了，我忍够了！每次都是你妈，每次都是这样！王明，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能不能懂点事？”王明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我妈现在在医院，你非要在这个时候闹？”
“懂事？”我冷笑，”我就是太懂事了，才会被你和你妈拿捏了十年！”
我再次扑向方向盘，“把车给我！”
“你他妈给我住手！”王明突然暴起，右手猛地挥了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车厢里炸开。
我愣住了，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王明也愣住了，他的手还停在半空，微微发抖。
“你……！”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打我？”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十年的男人。
他的手掌还停在半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泛起一丝血腥味。
“打你怎么了？”
王明冷笑一声，“这些年我忍你够久了！整天娘家娘家的，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妈？”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脸颊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