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他的眼睛：“我要离婚。”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你说什么？”婆婆腾地站起来，“好啊，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就知道你是想拆散我们母子！”
“妈，您别说了。”我平静地看着她，“这些年，我忍受您的刁难，配合您的无理取闹，试图做一个好儿媳。但今天这件事让我明白，在您眼里，我永远都不配做您的儿媳。”
“你、你这个白眼狼！”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我把儿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报答？”我冷笑一声，“请问您给过我什么？除了羞辱、刁难，还有无休止的道德绑架？”
“晓芸…”傅文森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文森，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站出来为我说话，哪怕只有一次。但你每次都选择沉默，选择妥协。我明白，你是个好儿子，但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我累了。这个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你敢！”婆婆尖叫起来，“文森，你看看她，这就是你选的好媳妇！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傅文森终于开口：“妈，够了。”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婆婆见状更加激动：“好啊，你们串通好了是不是？要把我这个老太婆赶出去是不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
“妈！”傅文森突然提高声音，“您知道这些年晓芸是怎么过来的吗？您知道她每次被您欺负后，都是怎么偷偷哭的吗？”
他转向我，声音哽咽：“晓芸，对不起。我是个懦夫，不敢反抗，不敢保护你。你说得对，我们…离婚吧。”
婆婆瘫坐在沙发上，舅母赶紧扶住她：“姐，你别气坏了身子！都是那个女人…”
我抱起小糯米，转身走向主卧。收拾行李的时候，窗外的烟花突然绽放，原来已经到了午夜。新的一年开始了，而我的婚姻，终于在这个除夕夜画上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