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刀刺入她胸口时，四周景象如打碎的镜面般剥落。我坠入纯白空间，耳边响起真正的婴儿啼哭——二十年前被锁在规则中的自己，此刻正悬浮在虚无中微笑。

晨光穿透13号楼裂缝时，我抱着褪色的保安制服坐在废墟上。远处母亲在煮粥，父亲修理着不再报时的咕咕钟，妹妹在画本上涂抹正常的彩虹。银杏叶飘过眼前，叶脉里的纽扣编码已消散无踪。

口袋里的017号纽扣突然化为尘埃，风里依稀传来老式对讲机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