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接到男朋友电话，他说要喝我炖的排骨汤，但是他已经死了啊，上一秒，我杀的。那我刚杀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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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锅里的排骨正翻滚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巨响，那声音一下一下，撞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踉跄着往后退，后腰狠狠撞到流理台，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手中刀柄残留的体温还在掌心发烫，可手机屏幕上那如蛛网般裂开的痕迹，和陆沉颈间我十分钟前发疯时留下的掐痕，竟一模一样。
“小雾，我想喝你炖的排骨汤。”陆沉的声音再次从手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滋滋声，背景里还有地铁呼啸而过的轰鸣，“加白胡椒粉，像第一次给我做的那样。”他说得那么自然，就像任何一个寻常下班回家的傍晚，可我却听得毛骨悚然。
“哐当”一声，陶瓷刀掉进了浴缸边的血泊里。我死死盯着浴缸，陆沉的左手无名指正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那声音细微却又格外清晰。更恐怖的是，他锁骨处的红痣竟开始蠕动，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皮肤下不安分地游走。
“你……在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扭曲得厉害，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像有人在用指甲狠狠刮擦话筒，紧接着，陆沉的声线变成了机械般的电子音：“你杀错人了，亲爱的。”
话音刚落，浴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频闪，刺得我眼睛生疼。瓷砖缝隙里缓缓渗出黑色黏液，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子。我惊恐地看向镜子，镜中的倒影竟冲我咧嘴一笑，那根本不是我的脸，而是三个不同面容的女人重叠在一起，每个眼角都有和陆沉一模一样的红痣。
“啊！”我尖叫着，抓起手边的消毒液砸向镜子。“哗啦”一声，玻璃炸裂，整面墙瞬间开始渗血，那些血液像有生命似的蜿蜒爬行，在地砖上慢慢拼出一个倒悬的十字架。这图案我见过，三个月前，在地铁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