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破之！”
敖澜冷笑：“鼠兄倒像提前备好了功课？”
混战骤起，黑雾凝成猫面人身的怪物。
寅威挥斧劈碎一只，斧刃却沾上粘稠灰雾，锈迹如活蛇蔓延。玉兔精甩出胡萝卜雕成的傀儡，傀儡刚触到黑雾便炸成齑粉：“这雾吞灵力！退守城隍庙！”
蛇守卫幽影却逆雾而行，蛇尾缠住一只猫妖，鳞片剐下缕缕灰气：“《抱朴子》载‘妖气蚀器，当以毒攻毒’……牛兄，借刀一用！”
牛魔王甩刀欲掷，刀身忽与地底青铜鼎共振，震得他踉跄跌倒。鼎中黑雾凝成巨爪，直掏向他心口——
千钧一发，通臂猿猴双臂暴涨，一拳轰碎雾爪，青铜令青芒暴涨，鼎耳战纹竟与之呼应。
“这鼎和令牌……是同一炉炼的！”赤尻马猴瞳孔骤缩。
城隍庙内，香案积灰三寸。
敖澜以冰镜回溯战局，镜中忽闪过一道黑影——子时三刻，有人从南天门坠入城郊荒山。
“十二守卫之中有内鬼。”他指尖抚过镜面裂痕，寒霜爬上眉梢。
幽影蛇尾扫过供桌，勾起半截猫尾：“妾身听说，天庭有人专饲猫妖炼丹……”
玉兔精突然“哎呀”一声，袖中滚出一枚青铜钉，钉头妖纹与鼎纹如出一辙。灵奇尖笑：“兔妹子藏私货！”
牛魔王暴喝挥刀，刀风劈碎供桌：“再含血喷人，老子连你一起剁！”
纷乱中，寅威抱斧立于门侧，斧柄血纹悄然游动，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百里外荒山，六耳蹲在破庙顶啃桃。
月璃缩在残佛后，腕间铜铃无风自颤：“恩公，这山里……有东西在啃青铜器。”
六耳耳中灌入金铁刮骨声，杂音里混着人语：“刀吞血，鼎吞魂，饲主原是局中人……”
他纵身跃下山崖，见荒草丛中半埋着一柄青铜戟，戟头战纹与天庭令牌九分相似。
“呵，神仙的玩意儿，不如熔了打酒壶！”他一脚踢飞戟头，却未察觉身后树影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