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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在我母亲出门省亲时来找的我,他只是用疼惜的眼神看我,将手搭在我的肩头。末了轻轻叹息道:“好。”
我知道,他妥协了。但我们依旧约定不让我的母亲知道。
我乖乖点头应好。姜父带我去祠堂参拜。
他让我乖乖跪好,身体对着上面的牌位,话语却是对我:“姜佑卿。”我作拜服式,应道,“在。”
“今日我将再当着众师祖之面,问你一次。你真做好了准备。”
“是。”我将脑袋埋至最低,额头紧贴手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知道的,我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在我八岁时便有过这副场景,只是那次远远不及这次的温和。
“佑卿,川肆医家姜氏之后也……”
记忆和此时的场景逐渐融合,磕磕绊绊随着父亲说话的女孩一字一顿地重复着,我们父女二人的声音与幼时的我交叠:
“为医者,当怀仁爱之心,
……
为医者,心怀大道也。”
我重重给先祖们磕了个响头。
敬他们踏遍万水千山,穿风雨雪,历寒来暑往,守一盏孤灯。
姜父也重重嗑了一个响头,闷声道:“吾儿小宝,自幼时跌水离魂,六年时光迷蒙。今,守得云开见月明。愿师祖继续佑卿安康。”
为医者,当置生死于外。
父亲把脑袋嗑得很响,我的眼泪也濡湿了我面下的蒲垫。
长燃的白烛突兀的熄了一盏,落下的白烟盖在了我的头顶。还有白烟往祠堂外飘去。
父亲半蹲在我身前,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对上我抬头不解的目光时宠溺一笑。
“宝儿,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填补过去六年的空缺就好。我的宝儿还那么小就吃过许多苦,师祖也会疼惜你的。慢慢来吧,不着急。我们宝儿,心怀苍生就好。”
我起身扑进那个永远沾染着草药味的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一点香灰和檀香的味道。
这是我两辈子都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