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窈陆秩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圆圆子1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惜音父母为救我父亲而死,她一介孤女孤苦无依,我打算将她娶为平妻,在你嫁来那日一同举行过门礼。”慕府厅中。慕窈凝向那张熟悉的容颜,怔怔看了许久,一时竟有些陌生。她与陆秩是圣上赐婚,青梅竹马的情谊。满京皆知,七日后他们便要举行大婚。陆秩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娶一个家仆之女为平妻。这不是硬踩她慕窈的脸面吗?“我要是不同意呢?”慕窈冷声反问,俏丽艳美的容颜,此刻冰雪遍布。陆秩眉心一蹙,芝兰玉树的清俊公子,眼底瞬时布满不悦。“你我是圣上赐婚,你再不同意,还能抗旨不嫁?”“让惜音与你一同举行过门礼,也只是抬一抬她的面子,免得今后在府中被人欺负。”“你自幼熟读女诫女训,难道还要违抗夫君之意?”陆秩眼中冷冽不过一瞬,随即便又耐心安抚道。“我原本打算尽...
《大婚当日,竹马却抬平妻入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惜音父母为救我父亲而死,她一介孤女孤苦无依,我打算将她娶为平妻,在你嫁来那日一同举行过门礼。”
慕府厅中。
慕窈凝向那张熟悉的容颜,怔怔看了许久,一时竟有些陌生。
她与陆秩是圣上赐婚,青梅竹马的情谊。
满京皆知,七日后他们便要举行大婚。
陆秩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娶一个家仆之女为平妻。
这不是硬踩她慕窈的脸面吗?
“我要是不同意呢?”
慕窈冷声反问,俏丽艳美的容颜,此刻冰雪遍布。
陆秩眉心一蹙,芝兰玉树的清俊公子,眼底瞬时布满不悦。
“你我是圣上赐婚,你再不同意,还能抗旨不嫁?”
“让惜音与你一同举行过门礼,也只是抬一抬她的面子,免得今后在府中被人欺负。”
“你自幼熟读女诫女训,难道还要违抗夫君之意?”
陆秩眼中冷冽不过一瞬,随即便又耐心安抚道。
“我原本打算尽快为惜音办礼,可如此一来便要推迟你我婚事,你年岁渐长,再不嫁人怕是要遭人非议。”
“如此一来,对你也好。”
慕窈垂眸,殷红的唇角勾起尽是苦涩。
她为父母守孝三年,过了年就满十七了。
别家十七岁的女子早儿女绕膝。
嫁人一事,她自然是急的。
“我知道你受柳惜音父母临终所托,可你为她寻一门好婚事,多给些嫁妆傍身都不成,非得娶她?”
多年婚事的情谊,慕窈打算再给陆秩一次机会。
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若她过门之后,陆秩纳妾他绝不二话。
可他偏要同日过门。
为柳惜音抬身份,那便贬了她慕窈的身份。
皇上亲口称赞慕家满门文忠,这是爹娘用命争来的。
哪怕是陆秩,也别想贬了她慕家!
陆秩喉头一滚,眼下分明心虚。
“我先前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惜音以死相逼不肯另嫁。”
没等慕窈疑惑她为何如此固执,陆秩紧跟着道。
“她是我屋里的通房,身子都给了我,她如何肯另嫁?”
呵……
慕窈眼底一冷,望向陆秩的眸光彻底灰败。
通房?
原先陆秩可对她说,自己洁身自好,在她过门前,屋里绝不容半个姨娘。
没姨娘,倒是有个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通房?
一个通房妾室,与正妻同日进门册为平妻。
传出去,她慕家的脸面不要了?
见慕窈迟迟没应声,陆秩当她是默许了。
“惜音不过担个平妻名分,她才学管家之能皆不如你,今后你才是我侯府主母。”
“你不必担忧。”
慕窈沉声“嗯”了一句,心下早已做了决定。
陆秩走后,慕窈身旁的大丫鬟凝竹才气不过开口。
“小姐,这陆家摆明了是欺负咱慕家没人,上赶着作践咱们呢!”
慕窈扯唇冷笑,心下愈冷。
连凝竹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丫鬟,都知道陆秩在欺负人。
他今日上门,就没想过是在欺她慕家凋敝吗?
“回房吧。”
慕窈没多言语,带着凝竹回房,重新绣起了金丝银线的嫁衣。
凝竹惊诧不解,“陆家这么欺负人,小姐还绣什么嫁衣,真要嫁过去被他们糟践吗?”
慕窈手下不停,灵巧手指将嫁衣上的凤凰绣得栩栩如生。
“这是皇上赐婚,就是再不情愿,咱们还能抗旨不成?”
慕窈声音平静,仿若方才陆秩那番话,并没对她造成半点影响。
凝竹胸脯一滞,却没说出半个字。
是啊,圣上赐婚,还能抗旨?
当初楚地水灾为患,每年死伤惨重。
老爷夫人奉命去楚地治水,用了六年时间功成。
可也因此积劳成疾,死在了回京途中。
皇上这才给了老爷“忠肃公”封号,连带封了慕窈为楚地县主,以彰圣恩。
慕家至此只余慕窈一人。
慕家为文臣之首,当初陆家为得文臣认可,主动请旨要娶慕窈,发誓善待忠臣遗孤。
“人走茶凉罢了。”
慕窈轻叹,声音中满是孤寂。
如今陆家在文臣中混的如鱼得水。
慕家早无人在朝堂上,自然人走茶凉。
慕窈这个遗孤是死是活,哪怕被人踩着脸面糟践,怕是也没人在意。
但陆秩若想用一个家仆之女糟践她,那她宁可不嫁!
距离大婚之日仅剩四日。
慕家仆从不多,大婚采办之事,还得慕窈费心。
慕窈带着凝竹正在街上采买时。
凝竹一攥慕窈的衣袖,杏眼一瞪气鼓鼓指着胭脂铺里的女子。
“小姐,那不是柳惜音吗!”
慕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铺子里金钗玉环的柳惜音。
柳惜音是陆府的家生子,她父亲是陆府管家,再有权势也是奴籍仆从。
可看如今柳惜音这穿戴,倒像谁家的嫡小姐。
还为进门,陆秩就对她这般宠着。
若是过了门,哪个主母能当得安生?
“走吧。”
慕窈心中早有决定,不想在这时候与柳惜音牵扯。
可她带着凝竹刚转身,便听见后头娇弱呼叫。
“窈姐姐!”
几步路下来,柳惜音跑得气喘连连,我见犹怜。
慕窈看着她那一副弱致无辜,也猜到陆秩为何坚定不移地要娶她了。
“有事?”
慕窈回身,言语间连客套的意思都没有。
从前柳惜音见她,还恭敬地叫一声“慕小姐”。
如今还没过门呢,就改口称她姐姐。
柳惜音还真是连演都懒得演啊。
柳惜音屈膝行礼,随即试探问道。
“惜音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姐姐,阿秩打算用几乘迎娶姐姐?”
慕窈眉心微蹙,眼底有些不解。
这是陆秩该决定的事,她怎么知道?
没等慕窈开口,柳惜音唇带笑意,低头羞涩开口。
“阿秩说,要以八乘之礼娶我,可窈姐姐毕竟出身名门,我边想着来问问。”
“若是窈姐姐也是八乘,或是还不到八乘,那惜音可不敢逾矩。”
慕窈喉间微滞,就连身旁的凝竹也瞬间攥紧了拳头。
王孙贵族,能以六乘之礼娶亲,便已是赚足脸面。
要知道,皇后才有十乘规制。
慕家还能盖过皇后规制不成?
柳惜音的八乘,已经是最多了。
就算陆秩也给她八乘,与柳惜音一个家生子的规制相同。
慕家还能长脸不成?
齐妈妈伸长脖子朝下看了看,“太夫人,没呢。”
萧太夫人这才继续朝下望去,见慕窈当真没注意到,又不免有些不满。
“这丫头这般不警惕,以后会不会被人算计?”
齐妈妈没说话,唇角却扬起笑意。
她可是记得这位慕家小姐算是金楼座上宾,按理说是有专门的包间接待。
如今却一进门就故意站在显眼处,只怕早就知晓太夫人来了。
故意让太夫人瞧呢!
萧太夫人仔细端详,“是个好看的,也难怪浔儿喜欢。”
“就是长得太漂亮了,容易惹人注意。”
这话让齐妈妈无奈摇头,“太夫人,漂亮多好,您以后领出去也有面子呀。”
萧太夫人盯着慕窈,下意识点头,回过神来后,狐疑地瞧了眼齐妈妈一眼,有些不满。
“瞧着她一来你就说好话,你到底是哪头的。”
齐妈妈连忙扶着人坐下歇息,“老奴自然是向着太夫人的,只不过这慕家小姐是王爷心悦的,王爷难得有喜欢的人,太夫人便多心疼一些。”
想到这慕家女的身世,萧太夫人眼底倒多了几分心疼。
至少目前对慕窈的行为举止是喜爱的。
不过,她还是想再看看。
“呀!慕小姐怎得如此不小心!这套翡翠珠串可是值不少银子呢!”
楼下传来喧闹,听着这一声慕小姐。
萧太夫人嗖的一下起身,皱眉朝下望去。
在瞧见站在慕窈面前说话的人是谁后,大大地翻了白眼,“平阳侯府也真是没规矩,竟还让这个贱妾招摇过市!”
站在慕窈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惜音。
此时,她正一脸委屈地抬手擦了擦眼角泪珠。
“姐姐,就因妹妹说这珠串是大公子送给妹妹的,姐姐便要故意碰来,让妹妹失了这珠串?”
慕窈低眸扫了眼地上滚落的翡翠珠串,眼底暗笑。
凝竹倒是个急性子,随手捡起一颗后,惊诧道:“小姐,这翡翠珠串不是您以前送给平阳侯夫人的吗?”
柳惜音委屈神色一僵,下意识朝凝竹捏的那颗珠子瞧了眼。
翡翠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别样的光芒,光是一颗就这般夺目,就算是再不识货的妇人都瞧的出来,不是金楼售卖的品质。
当即便有人调笑出声,“柳侍妾,你这串珠子可真不像是金楼卖的品质,不会真是拿了平阳侯夫人的吧?”
柳惜音心下一慌,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
这珠子的确是陆秩给她的没错,可她现在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慕窈送的。
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这翡翠珠串是大公子最近才给我买的,怎可能是慕家小姐送的!怕是慕小姐认错了。”
慕窈看了眼凝竹,后者将手中珠子放在托盘上。
“柳侍妾说的是,纵然平阳侯府至今未将定亲物件送回慕府,但我想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我送的东西,再送给旁人的。”
她正愁着平阳侯府不将那些东西送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递上枕头。
今天出来这一趟,还真是出来对了。
“什么?到现在还没送回去?”
“平阳侯府也不缺钱啊,难不成还想着这门亲事?”
“这珠串要真是慕家送去的,只怕有的笑话看了。”
周遭议论声传入柳惜音耳内,让她放在袖中的手一紧。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
她本想着故意撞上慕窈,趁着这么多人在装装可怜,好毁慕窈几分名声。
却不料,现在多了个烫手山芋。
“说了,明日便去。”
刘晚春嘴角轻勾,如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捏起一片落叶,“张氏是个蠢货,养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蠢货。”
“忍让了这么多年,趁着机会多在你父亲面前露露脸,坐稳世子的位置。”
“至于慕家那边……你切不可惹恼慕家小姐,纵然慕家只剩下她一人,可蓝氏不日便要入京,那些曾跟慕家交好的人看在蓝氏的面子上,也绝不会让人随意欺辱了慕家人。”
陆渊挑了挑眉,“儿子明白。”
刘晚春摆了摆手,陆渊转身退下,继续去书房温书。
只是暗中让小厮,将今日平阳侯允他去书房的事情给传了出去。
有些人听到消息自然会焦急起来,焦急之下,就会惹出来更多祸事。
他的机会也会更多!
而这个着急的人自然是张氏。
尤其是在听到打探的人说,平阳侯让陆渊明日开始去书房后,她脸色一白险些摔落在地。
幸得方妈妈眼疾手快服了一把。
“你说,你说侯爷是不是真对秩儿失望,要扶持晚春院那贱人生的孩子了?”
方妈妈心疼地回攥住张氏手掌,“夫人,不管侯爷是怎么想的,您现在要紧的是先将外面传言给平息了,赶紧筹钱给慕家小姐送去啊!”
“至于晚春院那边,夫人什么时候不能处理,实在是不必过于担心。”
张氏沉沉心,将不安压下,眼神凌厉起来。
“慕家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如今府中怕是拿不出那些……”
张氏思量着,最后咬了咬牙,让方妈妈套马车回一趟娘家。
自然也是被娘家人训斥一通,好在这银钱是筹到了。
也不顾天色晚不晚,张氏直接让人去慕府。
特地在慕府门前,让方妈妈大声吆喝。
“平阳侯府来归还慕府银钱!”
喊了好几声,门口都没动静。
张氏铁青着脸就要走时,慕府大门便缓缓打开。
王叔快步走了出来。
“慕府管家王庆见过平阳侯夫人,夫人这么晚还来送银子,实在是有心了。我家小姐已经备好茶盏,还请夫人进府喝口茶再走。”
张氏冷眼扫过去,只字未吐,像是个斗鸡一样在方妈妈的搀扶下进了门。
一进去,就被慕府打理的院子给惊到。
张氏到底是管家的,自然清楚这周遭种的花卉都是什么价格,心里又气又恼。
气的是慕窈以前不显露半分。
恼的是她堂堂平阳侯府,居然比不上只剩一个孤女的慕家!
心里这般想着,张氏越发下定决心一会要给慕窈一些好看,好出一出心中的这口恶气!
“平阳侯夫人安康。”慕窈迎了上来,礼貌福身。
张氏刚想要摆一摆架子,就见对方已经转身落座,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张口训斥,“长辈都还没让你坐呢,你怎么就坐了!”
慕窈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夫人,这是我慕家,不是平阳侯府。”
张氏一愣,回过神后,脸色铁青,“那你也不该如此不尊重长辈,真是有娘生没娘教!”
话音刚落,张氏便感觉好几道冷光刷的一下,落在了她身上,引得她身子一颤,下意识攥紧方妈妈的手臂。
方妈妈心中无奈,夫人怎得什么不该说都忘了。
“慕小姐,我家夫人一时口不择言,还请小姐莫要计较。”
慕窈垂眸吹了吹茶水,没应方妈妈的话。
明摆着是生气了的。
见自己身边的人被如此对待,张氏脸色更黑,心想回头定然要让人传点消息出去,好好指责慕窈这个没有礼仪教养的东西!
游船会来的人并不少,还好长公主包的船体够大。
慕窈无视那些人投来的探究视线,带着凝竹安静待在座位上暗自观察四周。
凝竹似是察觉到什么,凑到她耳畔悄声道:“小姐,陆大公子一直往这边瞧,小姐要不要换个地方?”
顺着她的话,慕窈粗略朝对面扫了一眼,果然瞧见陆秩坐在席位上闷声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辜负了他。
“也好。”
慕窈缓缓起身,朝着后舱走去。
她听长公主身边的方嬷嬷说过,后舱设了观景台,想必景色定然好。
既是出来游玩,慕窈可不想被某些人扫了兴质。
只是慕窈刚走没两步,迎面撞来一神色慌张的小丫鬟。
“奴婢冲撞贵人,还请贵人恕罪。”
抱着茶盏的小丫鬟当即跪了下来,惶恐不安的样子着实让慕窈眯了眯眼。
她扫了眼被弄脏的衣物,“无妨,你去忙吧。”
那只小丫鬟瑟缩一瞬后,又道:“奴婢将小姐的衣物都弄湿了,小姐跟着奴婢去厢房换一件新的吧?”
一般世家举办宴会时,都会为邀请来的各家小姐准备一套衣裙。
为的就是担心出现这般状况。
只是,这点伎俩哄哄别人也就罢了。
用在她慕窈身上,还真是……太明显。
凝竹凝神正要训斥,就感觉手被人轻轻一扯,当即襟声。
“既如此,那我便随你去,凝竹,你先回去跟长公主说一声吧。”
话落,瞧着小丫鬟明显松了口气的模样,慕窈心底好笑。
等到凝竹走后,她漫不经心跟上丫鬟步伐,期间自是悄无声息伸手将头上金钗摘下一支紧握在手中。
“就是这里了,小姐您请。”
慕窈看着面前在普通不过的厢房,并没第一时间进去,饶有趣味地看了眼手指发抖的小丫鬟。
“真是这间吗?”
小丫鬟只迟疑一瞬,便咬着唇点头。
慕窈笑了笑,迈步踏入房中,下一秒,身后便传来落锁的声音。
她回眸朝厢房外看了眼,就见小丫鬟焦急离开的身影倒映在门上。
“谁?”
身后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慕窈冷声呵斥,捏在手中的金钗瞬间朝袭来的黑影刺去。
可转瞬间,对方便将她手腕抓住,另一只手更是攀上她腰肢,将她往里一带。
“原来是慕小姐。”
不同平日慵懒音调,男子声线暗哑,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慕窈一怔,抬眸望去时,男子炽热呼吸正巧喷洒在脖颈,引得她耳尖泛红一片,下意识想要挣脱却不料对方放在她腰间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下让慕窈与他贴合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男子胸膛里剧烈心跳。
让慕窈有片刻失神。
反应过来后,她红着脸挣扎着将人推开,“还请楚王自重!”
被人推开,燕浔眸底神色才清醒几分。
他压制着身上因为药性而产生的躁动,迷离目光再次落在眼前人身上时,唇角扬起好看弧度。
“看来本王跟慕小姐有时候都心意相通,连穿的衣服都如此相像。”
被他这么一提醒,慕窈才注意到两人今日衣衫皆为淡紫色。
若是一同出现,只怕平添出几分暧昧。
“楚王莫要胡说,衣裙颜色只是意外。”
她皱着眉解释,不想眼前人误会。
却感觉阳光似被人遮盖,抬眸时却撞入男人幽深黑眸,眸中似有什么划过,快的让慕窈无法抓住。
“慕窈。”
男子声线缓缓,不过寻常两个字。
却好似一颗石子落入深潭一般,荡漾起慕窈心口平静池水。
“殿下,您莫不是醉了。”
慕窈动了动唇,偏开脸不去看他,掩盖羞红脸色。
燕浔却是注意到她泛红耳垂,轻笑声在两人间回荡,格外悦耳。
“不逗你了。”
随着话落,男子临近身形重新坐了回去,慕窈才觉得周遭气温逐渐降下。
但她还是扭着头,不敢去看坐在那的燕浔。
生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掀起波澜。
“楚王殿下怎会在这里?”
想着那丫鬟故意引诱她过来,怕是想让房中人辱她清白。
只不过……这人为何是燕浔?
就在此时,隔壁厢房忽的传来一声女子娇俏声音。
“楚王殿下!”
紧接着,便是让人耳尖羞红的房中事。
这下慕窈算是明白,为何燕浔会在这里。
她将一直举着的手缓缓放下,看向坐在踏上之人,“是小女误会楚王了。”
燕浔挑眉,忽的起身来到她面前,眼底似有什么被他狠狠压制住,“难不成在慕小姐心里,本王是那般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慕窈被盯的有些心虚,下意识避开他目光。
“小女不曾。”
“不过有时候,本王还真想做一次登徒子。”
男子打趣声从头顶传来,慕窈有些没好气道:“楚王殿下与其想做什么登徒子,不如想想现在该怎么出去?”
“不然若是一会有人来捉人,小女与王爷不在的话,可就说不清楚了。”
燕浔低眸看着她极力想扯开话题的模样,眸底深色愈发浓厚。
他强忍身体反应,向后退步。
“有办法。”
慕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瞧见他指的地方是厢房窗户后,便明白他的意思,便要朝那扇窗户走去。
没等她靠近,就见眼前人朝着她伸手。
慕窈一时拿不定他的意思,思来想去便将手中金钗放在他宽厚手心,指尖接触间,两人身体皆是一颤。
她只觉得眼前人呼吸似乎又沉重了些。
“形势所迫,本王带着慕小姐直接出去。”
慕窈有些犹豫,可耳边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她便意识到那丫鬟找了人来。
刚要说什么,整个人被人搂入怀中,熟悉的幽兰香窜入鼻尖。
“埋头。”
慕窈还没反应过来如此亲昵的举动,在听到燕浔的声音后,下意识紧紧抓住他衣襟,将头埋在他胸前。
紧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在他怀中被带着翻滚了两圈!
早就抓着凝竹一起守在这里的常青,连忙推了推还傻愣着的小丫鬟,“还不赶紧扶你家小姐去!”
凝竹回过身,忙走上前。
慕窈转的有些头晕眼花,她站起身时下意识朝他们两人出来的窗户望去,才发现竟有两层楼高的距离。
若不是燕浔护着她,她摔下来摔断腿都是轻的!
“多谢殿下今日出手相助,他日慕窈必有重谢。”
慕窈理了理衣服,看向男子的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情。
“那本王就期待一下,慕小姐的重谢。”
这坦然回答,让慕窈接下来的客套话噎在喉中。
正想不到措辞时,就见身侧凝竹焦急地扯了扯她衣袖。
“小姐,奴婢方才瞧着陆大公子带着那丫鬟,气势汹汹冲去楼上厢房,咱们还是尽快去换身衣服过去吧?”
慕窈眸色一冷,连忙跟燕浔告退。
带着凝竹去别的厢房换身衣服,好将这场戏给做足!
倒是留在原地的燕浔,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吞下常青送来的解毒丸。
这才将身上那股燥热感消去。
但想到有人竟敢对他下药,燕浔声音冷的刺骨,“谁做的。”
“回王爷,是赵家二小姐,赵芳箬。”
船只靠岸时,天边泛黄。
落日之下,秋风格外凉薄。
慕窈披着斗篷在凝竹搀扶下缓缓从船上下来,微风拂过裙摆,本就清冷的脸显得愈发高不可攀。
“小姐,您瞧。”
顺着凝竹声音望去,在看清楚平阳侯府马车掀起的一角车帘下,漏出的那张脸时,她眸色微动片刻。
柳惜音许是感受到她望来的目光,冲着她盈盈一笑。
只是这笑容里满是虚假,没半点真诚。
慕窈沉默不语,默然收回目光扭头朝慕府马车而去。
“回府吧。”
折腾了一天,她也够累了。
在马车路过平阳侯府马车时,依稀能听到方嬷嬷警告声线,赫然是让陆秩在诗会之前,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反省!
等到马车驶出一段距离,闭目养神的慕窈便听身侧小丫头不忿开口。
“小姐,陆大公子做出这等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想算计小姐您,怎得惩罚这般轻巧!”
“他毕竟是平阳侯府的人,长公主此举无错,况且,禁足对于他这般好面子的人,已经算是最打脸面的惩罚。”
慕窈知晓,如今平阳侯府到底是文臣之首。
她还是抱着父亲排位跪在宫门口,才能稍稍沾点便宜。
若是真面对面,她……是斗不过的。
“不必在意平阳侯府的事情,后日去青山寺祭祖,要早些将东西准备好,不要像上年那般马虎。”慕窈恰时将话题斩断,懒得再去管平阳侯府。
顺势又道:“顺便去书房将我旧时看的诗集拿来。”
凝竹眨了眨眼睛,眸底闪过欣喜之色。
“小姐如今重看诗集,想必是想拿的诗会魁首?”
慕窈点头,“诗会魁首可得皇上金口玉言,若我得到魁首,便可让皇上为我嫁妆添妆,到时必然不会有人顾忌平阳侯府。”
她文采素来好,父母几乎将一生的本事都教授与她。
从不会觉得她一个女孩,不必学这些文人雅词。
只是旧日顾念陆秩,不想出风头。
如今,这个魁首她自然要争一争!
“奴婢这就去拿来!”
在慕府和和气气时,平阳侯府内自是传来声声怒吼。
“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有脸做出这样的事情!咱们平阳侯府是什么?是文臣!文臣你懂吗!”
“你算计人居然敢用这般明显的手段,你这个逆子是不是想把你爹我活生生气死,你好早点坐上侯爷的位置!”
平阳侯怒斥声在院内回荡,引得下人们头更低了些。
连一向宠着陆秩的张氏,这次都破天荒没帮着说话,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儿子摇了摇头。
“儿啊,你以后少跟那些狐朋狗友混,瞧瞧都从外面学了些什么下三滥的玩意!”
纵然他们平阳侯府想算计慕窈那千万两黄金的嫁妆,却也不想惹得自己一身骚。
尤其还是这般令人不耻的做法!
陆秩跪在地上,面色扭曲,眼底满是对慕窈的狠意,“这次不过是侥幸而已……”
这话气的平阳侯又是一脚踢过来,直接将人踹出两米远。
吓得张氏连忙从座子上起来,拦住平阳侯,“侯爷,可使不得,秩儿自小体弱这次也实在是犯浑,您若是打坏了秩儿,可是要心疼的。”
陆秩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平阳侯的目光中满是委屈。
“要不是娘给你求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平阳侯指着陆秩恨铁不成钢地开口,忽的想到什么,望向重新跪在软垫上的儿子。
“我问你,你瞧着慕家的那个,跟楚王可有什么?”
楚王?!
一想到竹西的死,陆秩在心底狠狠给慕窈记上一笔,顺势将楚王撞破他下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平阳侯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抹精光。
半晌后,才看向张氏开口:“后日是慕家往年祭祖的日子,你去青山寺给秩儿求个平安符,顺便探探那慕家女的口风,若她真跟楚王有什么……”
后面的话平阳侯虽未开口,可张氏心底却是一颤。
多年同床共枕,哪能不明白眼前人何意。
若那慕家小姐真跟楚王有所牵扯,他们定然是要先下手为强。
可不能让千万两黄金入了楚王府!
“妾身明白,后日定然去给秩儿求个平安符回来。”
见张氏应下,平阳侯这才满意点头。
想着书房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临行前不忘记提点陆秩两句,让他不要偷溜出府找那群狐朋狗友,否则就将他腿给打断!
陆秩连忙应声,目送着自家爹离开后,才嘟嘟囔囔地从地上站起来。
“娘,爹是不是不疼我了,世子的位置都给那贱种多少天了,到现在也不给我拿回来。”
张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还记得世子位置在别人怀里,为娘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做出这些事情,你爹就算有免死金牌都没办法给你去向圣上求回来!”
“你还是用些心在诗会上,把你这名声给弄回来夺得头彩,求个皇上恩典,你爹顺势给你求回来。”
“不然,你就等着这辈子看旁人脸色吧!”
每年诗会头彩,都可得皇上一口金玉良言,这是历年来不变的规矩。
无论是谁,都可求得皇上一次恩典。
陆秩撇了撇嘴,“孩儿知道了,孩儿这就回去准备。”
望着陆秩不情不愿离开的背影,张氏深深叹息一声,朝着身边人看了眼。
“你说,这慕家女真能攀上楚王?”
楚王虽在京都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但无论是家世还是别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顶尖。
若谁嫁去楚王府,也算是订好姻缘。
“奴婢瞧着楚王眼高于顶,那慕家小姐不过平庸之辈,只是稍稍有些姿色而已,必然入不得楚王眼,想必今日之事只是巧合。”
巧合?
张氏眉头皱的愈发深,她这么多年在京中,可没见过楚王对谁家姑娘这么上心帮衬。
若说是巧合,也太过频繁。
“不行,那日我定要问个清楚,若慕家那丫头非要攀高枝,也别怪我平阳侯府不顾旧情!”
殊不知,在方妈妈去准备东西没多久。
慕窈便得了王婆子递话,得知张氏后日也要去青山寺,她冷笑一声,将纸条凑近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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