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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

两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夏清淤的房间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尺寸适中的木床靠墙而置,其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透出一股淡淡的松香。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桌子,桌上零散地堆放着几本翻阅过的典籍和一只磨得发亮的墨砚,旁边是一盏油灯。整个房间很小,推门而入,一眼即可将屋内的景致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冗余与杂乱。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正对着房门悬挂的那件蟒袍,它色泽鲜艳,绣工精湛,金色的蟒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心中生出敬畏之情。“李兄,我听闻你在记名弟子中屡遭不公,心中实在难以平复,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欺软怕硬的黄鼠狼。”夏清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愤慨,他边说边从桌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

主角:李澈李林甫   更新:2025-02-0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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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澈李林甫的女频言情小说《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由网络作家“两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清淤的房间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尺寸适中的木床靠墙而置,其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透出一股淡淡的松香。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桌子,桌上零散地堆放着几本翻阅过的典籍和一只磨得发亮的墨砚,旁边是一盏油灯。整个房间很小,推门而入,一眼即可将屋内的景致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冗余与杂乱。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正对着房门悬挂的那件蟒袍,它色泽鲜艳,绣工精湛,金色的蟒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心中生出敬畏之情。“李兄,我听闻你在记名弟子中屡遭不公,心中实在难以平复,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欺软怕硬的黄鼠狼。”夏清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愤慨,他边说边从桌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

《凡尘寻道李澈李林甫》精彩片段




夏清淤的房间陈设简约而不失雅致,一张尺寸适中的木床靠墙而置,其上铺着干净整洁的被褥,透出一股淡淡的松香。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桌子,桌上零散地堆放着几本翻阅过的典籍和一只磨得发亮的墨砚,旁边是一盏油灯。

整个房间很小,推门而入,一眼即可将屋内的景致尽收眼底,没有丝毫的冗余与杂乱。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正对着房门悬挂的那件蟒袍,它色泽鲜艳,绣工精湛,金色的蟒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一股不凡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心中生出敬畏之情。

“李兄,我听闻你在记名弟子中屡遭不公,心中实在难以平复,便出手教训了那个欺软怕硬的黄鼠狼。”夏清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愤慨,他边说边从桌边拿起一只精致的瓷杯,倒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水,递向面前略显拘谨的李澈。

李澈连忙躬身行礼,双手接过水杯,“多谢夏师兄的援手,这份恩情,李澈铭记在心。”

夏清淤身着黑衣,这黑色衣袍在宗门内代表着凝气三层以上的修为,是仅次于白衣的尊贵象征。

他实力不俗,在宗门内颇有声望,那杂物处的黄鼠狼因畏惧其势力而不敢再轻易招惹是非,倒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见李澈如此客气,夏清淤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诶,你我同为大夏子民,你更是被誉为夏朝的画圣,才华横溢,我们之间理应相互扶持,共谋发展。”

“怎么样,近来那黄鼠狼可还有再来找你麻烦?”夏清淤关切地问道。

李澈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曾,他如今倒是变得极为谄媚,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夏清淤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呵呵,这世间修士,说到底也人,自然懂得审时度势,趋炎附势。”

李澈心底一抹冷笑悄然掠过,合计着,夏清淤这番话里怕是暗含深意,在点化他呢。今天来之前他便在心中盘算,若是真有人出手相助,那所图为何?自己不过是一个灵根资质平平的记名弟子,又岂会轻易被人所看重?

因此,他心中已有定论,帮他之人八成便是先前害他之人。杨鸣那句“年少成名定是灵性十足”虽有几分道理,但也不能全然相信。

毕竟,真正了解他灵根底细的人并不多,而能知道这一点的,除了那白衣年轻人许阳,还能有谁?

至于帮他之人显然也是知晓这一点的,这让他更加确信,帮他之人便是害他之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心中已如明镜般清晰。

“夏师兄所言极是,不过,若是世间人人都如这般趋炎附势,那未免显得太过无趣,也太过苍白了些。”

“呵呵,李师弟所言师兄铭记于心。只是,若不趋炎附势,恐怕前路渺茫,自有不少人不想因一时的坚持而断送了前程。”夏清淤微微一笑。

“前路渺茫不代表没有希望,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心中有光,脚下便有路。”

“师弟所说,为兄铭记。”夏清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师兄,师弟就先行告退了。还需继续努力修炼,以期早日突破瓶颈。”李澈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好,师兄还要修炼就不送你了。保重!”夏清淤点了点头,目送李澈离去的背影,眼神一冷。

回到屋舍内,李澈盘坐在床上,吐纳着天地灵气入体,以便早日突破凝气一层,和夏清淤的这一次见面让他心底的那抹疑虑更加强盛。

他和夏清淤虽说见过几次,但远远达不到结仇的地步,其中之事甚感蹊跷,这让他不得不抓紧修炼,以求自保。

转眼间,又过去一个月,在这段日子里,李澈体内的灵气汇聚得愈发浓郁,仿佛即将达到一个临界点,只需一个契机,便能冲破束缚,形成气旋,正式踏入凝气第一层。

这一个月来,屋外的风雪倒是消散了,至于这六月飞雪,很多人都认为是有什么天大的冤情,就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当然,他也偶然听到某个正式弟子说过,这六月飞雪是青鸾派的某个长老化道消散,自身冰雪灵力与天地交集而产生的异象,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他和往日一样,在山林一处打坐吐纳,随着他的呼吸,空气中那些细微的光点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纷纷向他聚拢,化作一道道温暖而又清凉的气流,缓缓融入他的身体,滋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在这一刻,李澈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建立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流动,它们如同两条白色的长龙,随着他的呼吸,从口鼻间呼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纯净与力量。

这种体验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他从未如此深入地感受过灵气的运行,熟悉的是这股力量正在引导他向更高的境界迈进。

随着灵气的不断积累与旋转,一种灼热感从身体内外缓缓地涌现而来,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处位置。

这种灼热并非来自外界的火焰,而是源自他体内深处的潜能被激发,仿佛有无数的杂质与阻碍在这一刻被燃烧、被净化。

一滴滴黑色的物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从他体内排出,很快就把衣衫浸湿。然而,李澈对此却一无所知,他此刻完全沉浸在那种奇妙而神秘的感觉之中,身心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向着更高远的境界翱翔。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体内的灵气逐渐形成一个气旋,当那股灼热感逐渐消退,李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明亮之光

他的脑海里此刻一片清明,思绪如同泉水般清晰流淌,心中更是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许久之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心中略有明悟,在踏入凝气一层的瞬间,他感受良多。

按照凝气篇所描述,凝气第一层,仿佛是一道大门,推开它便是跻身修仙一列,从此之后凡尘皆过往,欲望皆执念。

每个人在凝气第一层时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李澈不知旁人如何,但他......可斩不断家人之亲情。

轻叹一声,李澈拍了拍衣服,站起身子。

他眼神明亮,嘴角微微一笑,达到凝气一层之后,他已经可以感觉到天地之间的灵气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李澈忽地发现全身上下黏糊糊的,还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

低头一看,不禁让他哑然,他全身被杂质被包裹,那股臭鸡蛋的腥臭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让他不禁想到凝气篇中的记载,凡人修仙,达到凝气一层后,算是褪去了凡胎,会从体内排出大量的杂质,这时改造身体的必经阶段,莫要认为是自己的身体过期了。

李澈捏着鼻子,快速来到山泉下游的一处隐蔽之地。他脱下身上的衣物,一跃而下,将身体浸泡在清凉的山泉水中。他使劲地揉搓着身体,将那些漆黑的杂质一一清洗干净。揉搓了半天,他才终于感觉身体恢复了清爽。

然后,他又开始揉搓衣物。历经许久,衣物上的臭味也终于被彻底清洗干净。趁着晒衣服的间隙,他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蓝天白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

趁着晒衣服的间隙,他躺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抬头望天,忽地想到凝气篇中记载的一些仙法!

比如一个叫“御剑术”的仙法,他属于最基础的法术,只要达到凝气一层就可以使用。

这个名字让李澈想起了自己回家时所用的飞剑,自他回来之后那把飞剑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任他怎么用灵力驱使都无动于衷,显然......它是一次性的,想要真正操控它还是得学习御剑术才行。

青鸾派毕竟是千年前的大派,现如今虽说没落,但却藏有大量的修仙法门,只要是正式弟子都可去藏经阁内挑选,不过大多选择剑修部分。

剑修全部修为都是放在一把飞剑之上,后期修炼艰难,但前期却威力极大,这御剑术,便是操控飞剑的基础法术之一。

不过,李澈一直认为,既是剑修,没有握在手中的剑始终是不一样的。

除了御剑术外,凝气篇中还记载了火球术、水球术还有一个是地裂术。




李澈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看向那个圆盘,但惊奇的发现,圆盘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雨渐停,李澈又看了看手中的圆盘,确认它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后将它揣进怀里,快速地往青鸾派回去。

在他离开山洞后,那山洞的岩壁内奇迹般地长出来了嫩芽,当然,这是李澈所不知道的。

终于,在深夜的时候,李澈赶了回来。

躺在小窝的床上,杨鸣依然在呼呼大睡,李澈翻来翻去,怎么也睡不着,午夜时分,外面雷声阵阵,闪电划过的瞬间,照亮了屋子内的一切,李澈摸着怀里的圆盘,思索着。

从怀中拿出圆盘,李澈借着油灯看去,忽然他神情一动,揉了揉眼睛凝神盯着圆盘上的那两只鱼儿。

“不对啊,我记得上次看的时候是白在左黑在右,可现在怎么变换位置了?”李澈惊讶,坐起身子仔细地凝望,他在山洞内看的时候确实白左黑右。

他心里惊奇,想不出原因,但对这个圆盘却是愈发的好奇了,他将圆盘珍重的放回口袋,吹灭油灯,带着疑惑和好奇睡下了。

屋外狂风大作,闪电连连,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的豁口滴落,屋子内的窗户被吹打得哗哗作响,睡梦中,李澈被一阵燥热热醒,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目瞪口呆。

连续的几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内,房间内的窗户已经不翼而飞了,雨水顺着窗户飘进。

桌子上,地面上,甚至连床上的被褥都湿漉漉的,不过李澈全身到没什么事,除了一旁放的衣服有些潮湿外,其他地方并未被侵湿,他连忙向杨鸣看去,只见杨鸣几乎快要泡水里了。

他全身打着摆子,脸色紫青,牙关打颤,身上还有着一层冰霜。

“杨鸣,杨鸣!”李澈一惊,连忙爬起,推了半天也不见杨鸣有苏醒的迹象,甚至连呼吸都是似有若无。

焦急之下,李澈正要出去寻找其他弟子帮忙,就在这时,忽然他脚步一停,摸了摸自己刚穿好的衣服,内心升起疑惑。

“为什么都在一个房间,而且被褥都已经可以拧出水了,我躺在上面,却什么事都没有,就连刚刚拿起的还潮湿的衣物现在也已经干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澈内心一动,低头看了看胸前,目光疑惑地闪动着,飞快的拿出放在此处的神秘圆盘。

就在这一瞬间,屋子内所有的水洼,全都颤动起来,甚至连杨鸣身上都散发出一丝丝白色的雾气,最终如同被蒸发了一般消散于无形。

杨鸣的呼吸也缓缓恢复正常,衣服皱皱地贴在身上。

许久之后,外面依然雷声阵阵,但天色却不再漆黑,隐有月光落下,李澈凝视圆盘了许久并未有任何发现,他走到窗户前,看到的竟是白茫茫的一片。

“现在是夏至时分,怎会下雪?”他心中暗自思量。

刚才的一幕,让他内心对这个圆盘除了好奇之外也有了一丝惧怕,若不是这个圆盘,自己怕是今晚便会和杨鸣一起冻死在这,无人问津。

他拿着圆盘看了又看,猛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黑白鱼儿外围的符文突然点亮了一个,似是水波的纹路!

除了这个不对,那就还有......这个圆盘好像愈发的......新了?如果说已经是有点破旧,那现在就是八成新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圆盘放在怀里,财不外露这点他还是懂的。

至于他为什么没事,应该是这个圆盘的效果吧。

没过多久,天色渐亮,李澈刚刚盘坐在床上,这时杨鸣一个跟头从床上爬起,接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这夏天怎么这么冷啊。”

他迷迷糊糊地跑到桌子旁,拿着水壶倒了半天也没倒出一滴,不由地一怔,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窗户不知道哪去了,更令他震惊的是,窗外白雪皑皑。

他呆呆地对李澈说:“李,李澈,你啥时候回来的,还有,外边这是?下雪了?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李澈苦笑,“你没做梦,我也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杨鸣使劲摇了摇脑袋,说道:“我真没做梦?这怎么下雪了,现在不是夏至吗?冬夏交换时节了?”

杨鸣推开房门,厚厚的积雪呈现在他的眼前,天空中乌云密布,飘洒着零星小雪,看不到太阳,他哈了一口气,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迈步走了出去。

待他走后,李澈从自己的被褥下翻出来那本“凝气篇”眼神微微一凝。

“被人动过!”

转而,他将视线又放到了门口,防人之心不可无,在他收到这本凝气篇的时候,杨鸣的眼神就阴晴不定,显然,他悄悄地动过了。

这时,门口一个贼眉鼠眼的紫衣青年探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吃食,“李师弟,你回来了,怎么样?二老的身体都还好吧,你走这几天,师兄可是挂念得很呢。”

李澈一怔,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熟悉他现在这副谄媚的样子,相比来说,他还是更喜欢他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多谢师兄挂念,我爹娘身体都很好,倒是不劳师兄操心了。”

紫衣青年将手中的吃食放在窗边的桌子上后道:“师弟啊,今日不知怎的,夏至时分突下大雪,师兄看你这窗户也破了,我找两个人帮你修修。”

李澈面露古怪之色,这一个月来虽然紫衣青年虽然谄媚,但远远没有今天这般反常,于是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紫衣青年立刻露出不满之色,佯装生气道:“师弟,你这就和师兄见外了,师兄是那种人吗?你是我的师弟,我对你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屋内没有窗户屋外又是冰天雪地的,住着对身体也不好不是。”

李澈略一沉吟,看来短时间内是习惯不了这家伙谄媚的样子了,不过,令他更为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在帮他,若不然这黄鼠狼也不会这般巴结自己。

能让黄鼠狼这般惧怕,在正式弟子中怕也是佼佼者,能是谁呢?

“李兄,你我入了仙门自当忘却凡尘的身份,将来我们也得相互帮衬才是。”

他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夏清淤的样貌,能让黄鼠狼这般惧怕,难道是他?

“这雪下的可真是古怪啊。”

“是啊,这雪比以往的冬天还要冷。”

“快扫吧,要不然今天又没饭吃了。”

主院门口,几个记名弟子正在不遗余力地清扫着积雪,李澈自石阶小径上来,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这时,许阳也从一旁的山峰上飞身而下来到了主院门口,就像是刻意在等候一般。

见到李澈来此,许阳笑着说道:“李师弟,又见面了。”

看着面前的白衣年轻人,李澈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片刻,“见过师兄。”

“怎么了?今日来此可是有事?”

“回师兄,弟子想见一下同我一同参加测试的夏清淤师兄。”

尽管他们是同一批进入青鸾派的,但记名弟子与正式弟子之间始终存在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便是后来成为正式弟子的,也得尊称一声师兄。

许阳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找夏师弟啊,你随我来吧。”

说罢,他转身步入主院,李澈紧随其后,步伐坚定。而那些仍在清扫积雪的记名弟子,则投来羡慕的目光。

“李师弟,在青鸾派可还适应?”许阳边走边问。

“也不能说完全适应,只是与我想象中的有所不同。”李澈如实回答,语气中并无过多情绪波动。

“这也正常,记名弟子与正式弟子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等你成为正式弟子后就会明白了。”许阳感叹道。

不多时,他们绕过了不少屋舍,最后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许阳停下脚步,“夏师弟,有人找你。”

话落,院子的门被打开,穿着一席黑衣的夏清淤自门口显露出轮廓,看到李澈的一刹那,惊喜道:“李兄,你怎的来了?”

“呵呵,你们好友重逢我在这倒是显得多余了。”许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见过许师兄,还请师兄见谅,见到好友有些激动不已。”

许阳摆了摆手,“无妨,你们聊吧,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来来来,李兄,进来说。”

李澈点了点头,心中略微思索,他和夏清淤说不上多熟,但也见过几面,今日此举显得有些刻意为之。




青鸾派的一处屋舍内,白衣年轻人恭敬地站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王爷。”

“嗯。”那人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手里拿着一幅画作,细细地欣赏着。

“那李澈,倒是颇有几分趣味,”那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劈了一个月的柴火,好不容易积攒下的那点微薄积分,竟因一幅画作而化为乌有。”

“呵呵,”他轻笑声中带着几分冷意,“这便是所谓的画圣,若不懂得在这世间低头,甘于寄人篱下,做一条听话的狗,那他的结局,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过倔强。”

白衣年轻人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那人终于转过身来,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接下来吗?这场游戏,本王才刚刚觉得有趣,怎舍得轻易结束?你去一趟杂物处,告诉那只黄鼠狼,让他将吐纳之法传授给李澈。”

“王爷,这......恐怕不妥吧?”白衣年轻人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满是疑虑,“李澈此人,性情刚毅,若贸然赐予他修行之法,只怕会适得其反,让他更加难以驯服。”

“哼,你无需多虑。”那人轻轻摆了摆手,“本王要的,就是他心中的那份不甘与挣扎。待本王登基之时,不仅要让他臣服,更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本王麾下最忠诚的一条狗。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磨去他的棱角,让他成为本王手中的一把利剑。”

白衣年轻人闻言,低声道:“属下明白,即刻去办。”

小木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李澈全身是伤,虚弱地瘫在床上,一身原本鲜亮的黄衣此刻已被脚印和斑驳的血液玷污,显得格外凄惨。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疼痛难忍。

杨鸣手持一块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伤口,边擦边责备道:“你说你,何必呢,非要和那孙贼过不去,你给他随便画画不就行了,非得将他画得惟妙惟肖和畜生一般作甚,任务点清零事小,你这落的一身伤可如何是好。”

李澈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反驳道:“既是肖像画,自是要和本人一般无二才是,他自己长得和那黄鼠狼一般,我只是画得传神了一点而已并未添油加醋。”

“你呀,就是不懂得变通。”杨鸣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世道复杂多变,你这样下去早晚会吃亏的。那孙贼阳虚本就因被人鄙夷而心怀不满,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你却偏偏往他枪口上撞,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紫衣青年一脸谄媚地推门而入,他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眼中却难掩一丝畏惧。

“李澈,不对,爷爷,祖宗,您大人有大量,今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我该死,我该死!”紫衣青年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和一个小巧的瓷瓶,恭敬地递到李澈面前,“这是修仙之法,您收好。还有这瓶丹药,服下之后次日便能见到奇效,保证让您恢复如初。祖宗,您收好,小人先告退了。”

这一幕让杨鸣看得目瞪口呆,他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

而李澈也是一愣,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紫衣青年退出小屋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嘴里小声骂道:“妈的,早知你和许阳那小子认识,老子又何必挨这一顿打,还得上门赔礼道歉。真是该死!下次长记性了,得先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

他口中所说的许阳,正是那位白衣年轻人。半个时辰前,许阳曾悄然来到杂物处,二话不说便给了紫衣青年一顿狠揍。待揍得对方服服帖帖后,他才告知事情的原委。

原来,许阳此行竟是专程为李澈而来。

半晌后,杨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呆呆地说道:“哥们…你,和哪位大人物认识?”

李澈摇了摇头,“并没。”

“那这......”杨鸣一时语塞,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可能......哪根弦断了?”

“有可能。”

两人一拍即合,一度觉得那紫衣青年脑壳抽抽了。

服下丹药后,李澈便拿起一旁的古朴书籍翻阅起来,翻开第一页,上面第一页写着:

“凝气篇。”

他内心激动,一直看到深夜,合上书册,心中对修仙可算是有了一丝了解,这凝气篇主要讲了三个层次,前三篇是最基础的法门。

里面描述凝气期共有九层,只有修炼到九个气旋归一才叩动筑基的大门。

所谓凝气,讲究的是吐纳天地灵气,积累灵气入体,改变凡人体质,为日后打下基础。

同时这也是最考验修炼者天资的地方,若是体内灵根强盛,吸纳天地灵气速度就会快很多,修炼进程自然也能提高不少。

反之…则很慢很慢很慢,更有甚者可能一次都达不到,所以,这也让李澈想起来了一句话“努力有用的话要天才干什么。”

这凝气篇,李澈如获至宝,立刻把前三层的心法牢记于心,盘膝闭眼,按心法要求以吐纳法呼吸起来。

所谓吐纳法,便是深吸一口气,吸纳天地灵气,呼气时分三段,短而急促,第一段驱散体内浊气、第二段清理经络杂质、第三段则是排出灵魂疲惫。

这吐纳法也是前三层最基础的法门,至于后面几层李澈也没有多看,先脚踏实地。

书册中曾注明,修炼者往往在第一次吐纳时,会感觉身体局部发热,这是因为身体开始调动气血,气息在体内流动产生了能量反应。

但......

李澈却感觉全身发冷,好像体内的气温平衡被打破,甚至有点喘不上来气。

李澈也不知这是何种原因,自打他踏入青鸾派后,种种怪事就不断出现,这让他心头有一丝疑虑产生。

他轻叹一声,喘了几口气后,继续按照那个方法吐纳起来。

一夜的时间缓缓度过,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李澈感觉体内有微弱的灵气入体,全身也不像昨晚那般发冷,身上的淤青也都褪去。

一宿没睡的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推门走出。

就在他走后,杨鸣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如既往,李澈去杂物处报到。

推开门,紫衣青年看到正准备敲门的李澈,立马说道:“哎呦,祖宗呐,您可歇着吧,以您的天资成为正式弟子是早晚的事,以后啊您就不用干这杂活了,安心修炼就成。”

这一幕,说实在的,李澈有些哑然,如果说昨天这孙贼是脑壳抽抽了,那今天?绝对是脑壳被驴踢了,不正常了。

不过他也没有推辞,毕竟不用干杂活,有饭吃,只需要安心修炼,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信步走在山林内,李澈找到一处山水清秀的空白地,盘膝坐下后又继续吐纳,不大一会儿,他就感觉体内那稀薄的灵气又增加了些许,顿时惊喜。




大夏王朝,姑苏。

这一日,姑苏城内的天空似乎比往常更加阴沉,乌云密布,在李家府邸的宽敞庭院中,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却面带愁容的家族成员簇拥在一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澈,本朝李宰相之子,胆敢图谋不轨,袭杀太子,此等行为,实属大逆不道,蔑视皇权之至。据此,朕决定对李家施以严惩,满门抄斩,以示天威,定于今日午时,于城中广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曹公公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家众人的心上。

听闻此言,李家的家主李林甫,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儒雅却此刻满是震惊与悲愤的中年男子,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袭杀太子?这怎么可能!曹公公,我儿李澈数年前便已被仙门选中,远赴修行圣地,追求长生之道,他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对太子下手?

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请您务必向陛下转述,还我们李家一个公道!”

曹公公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林甫宰相,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咱家只是一个负责传达旨意的宦官,无权干涉朝政。

您也知道,陛下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早已卧榻在床,朝中大小事务皆由皇后娘娘代为处理。我此行,不过是遵循皇后娘娘的命令,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可是,我儿入了仙门,那是何等尊崇的身份,又怎可能涉足凡尘的权谋斗争,更别提去袭杀太子了!”李林甫的情绪愈发激动,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的泪光。

“唉,李大人,此事我也倍感蹊跷,但真相如何,非我等所能揣测。

皇后娘娘既然下了决心,恐怕就难以轻易更改。您还是尽早准备,为家族上下安排后事吧。”曹公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忍。

白云宗内,一个身着白衣、目光冷峻的男子正站在山崖边,凝视着远方。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只刚刚飞抵的信鸽,信鸽腿上绑着的小小竹筒里,藏着来自大夏王朝皇城的密信。

他缓缓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随着纸条上的内容逐渐映入眼帘,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李澈,跟本太子作对,这,就是后果!”他低声自语。

良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山间的灵气全部吸入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之巅,俯瞰众生的那一刻。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元末729年。

那是一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年代。

星羽皇帝在位期间,其昏庸无能,沉迷于长生不老的妄想之中,竟听信奸臣妄言,以无辜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妄图祭祀上苍以求得国泰民安。

这一荒谬之举迅速在民间引发轩然大波,各地百姓人心惶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的景象随处可见。

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异性王夏青锋受青鸾派仙人的点拨与庇佑,毅然决然地举起反抗的大旗,号召四方英雄好汉,誓要推翻这腐朽的元朝统治。

一时间,群情激愤,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势如破竹般直捣皇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元朝终于走向了灭亡的深渊。

夏青锋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深得民心的举措,最终赢得了百姓的广泛爱戴与拥护。

他顺势而为,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开辟了崭新的大夏王朝,并改国号为弘德。

多年来,夏皇励精图治,大夏王朝逐渐走向繁荣与昌盛。

他深知人才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于是开创性地设立了科举制度,为寒门子弟提供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一举措极大地激发了民间的学习热情,也使得夏朝成为了东荒大地上最受百姓欢迎的王朝之一。

弘德732年,皇后南宫氏在皇宫中诞下了一位龙子。

这位小王子出生时,天空中竟有仙人自云中而来,为小王子赐福,并亲自为其赐名逸晨,夏皇对此深感欣慰,当即册封小王子为郧阳王。

同年六月,慕容皇贵妃也在皇宫的莲花池旁诞下了一位皇子。

这位次子天生灵性十足,出生时竟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躺在襁褓中,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夏皇对这位小皇子更是喜爱有加,他借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为次子取名夏清淤,并册封其为姑苏王。

弘德745年,在姑苏这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上,科举制度的改革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这一变革不仅激发了士子们的求学热情,也为那些才华横溢却出身寒微的人才提供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其中,李家一幼子李澈便是这众多佼佼者中的一位。

他自幼酷爱绘画,对色彩与线条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与把握,年仅十六岁的他,便以一幅《龙战于野图》震惊了整个姑苏城。

这幅画作生动地描绘了原野之战的艰辛与百姓生活的困苦,画面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李澈对世间疾苦的深刻洞察与同情。

当这幅画作被呈献给夏皇时,夏皇不禁为之动容。

他细细品味着画中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李澈那颗炽热而敏感的心。

于是,夏皇欣然赐座,对李澈赞赏有加:“好好好,此画饱含原野之战之艰辛,百姓之聊苦,朕观此画,深受其触动。李澈,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

然而,面对夏皇的慷慨赏赐,李澈却表现得异常淡然,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而平静:“回陛下,草民什么都不想要。”

夏皇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他深知,在这世间,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与恩赐。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于是,夏皇好奇地问道:“李澈,你可知你刚刚拒绝了什么?那可是封官拜相之赏赐。”

李澈微微一笑,“草民知道,只是草民无意朝堂,只想逍遥快活一生,足矣。”

夏皇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哈哈,敢这么和朕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人。这样吧,朕不勉强你入朝为官,但朕还是要赏你。朕赏你金银万两,绸缎百匹,并赐你画圣之名。这样,你可满意?”

李澈闻言,高声谢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之后,姑苏李家因李澈被授予“画圣”之名而声名鹊起,迅速崛起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而这段时间内,皇宫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姑苏王所在的府邸被一场熊熊大火笼罩,好在姑苏王并无大碍。

李澈的画作不仅深受百姓喜爱,更成为了官员们争相收藏的珍品,这也使得李家在官商两界都享有极高的声望与地位。

各方官员对李家更是礼遇有加,纷纷前来拜访,以求一睹“画圣”风采,或是求得一幅李澈的真迹。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弘德746年。

这一日,青鸾派的仙人自云中缓缓而来,他们的到来让整个皇城都为之震动。

仙人宣布将收夏逸晨与夏清淤为青鸾派弟子,这一消息让夏皇喜出望外,当即决定大赦天下,以庆祝两位皇子即将踏上修仙之路。

在皇宫的一处幽静庭院中,夏逸晨与夏清淤并肩而立,望着天空中那御剑而立的仙人,心中各有所思。

夏逸晨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轻转头看向夏清淤,低声问道:“皇弟,入了仙宗,就要和凡尘划清界线,你可想好了?”

夏清淤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回皇兄的话,臣弟本就无意于朝堂的纷争与权力的诱惑,更愿追求内心的宁静与自由,如同那画圣李澈一般,潇洒一生,自在无拘。”

夏逸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呵呵,此人倒也是有趣,封官拜相的赏赐居然不要,这世间之人,大多汲汲于名利,他却能如此超脱,倒是难得。”

夏清淤淡淡说道:“皇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权力。”

闻言,夏逸晨没有回话,只是轻微一笑,“呵呵......”

姑苏李家。

“澈儿,今日仙人来此,你怎的这般模样?也不见你提前准备准备,万一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李父一脸焦急,望着面前那个衣着随意、手持画笔正专注描绘着什么的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李澈抬头,望向自己的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老爹,何故这般正式?仙人来此,不过是想瞅一瞅我这所谓的‘画圣’是否徒有其表,并无他事。

若我真有那份天赋,即便我此刻蓬头垢面,他们也会慧眼识珠;若我无才,即便我穿戴得再华丽,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李父闻言,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唉,澈儿,你爹我没出息,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商人了。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李家的希望。

今日仙人来此,说不准就将你也收入了仙宗,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快快快,好好去收拾一下,别让仙人觉得我们李家怠慢了贵客。”

李澈看着老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老爹虽然嘴上总是骂自己没出息,但内心深处,却又一直在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老爹,我这就去准备。”




李澈看着倒在地下的尸体,许久后叹息一声,握着手中长剑,心底有些愤然又有些难过,杨鸣是他在青鸾派的第一个朋友,可现在,他亲手杀死了这个朋友。

“这剑,才是祸根所在!”李澈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长剑上,神色骤变。他仔细地打量着这柄剑,发现它虽然古朴,但剑格处却雕琢得栩栩如生,好似一只朱雀正欲振翅高飞,那双眼睛更是仿佛蕴含着灵性。

李澈细细地感应着长剑上的灵气,发现它远远超过了那天探亲时所用的飞剑。除此之外,更有一股凶戾之气自那双眼睛中散发而出,让人心生寒意。李澈心底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柄剑究竟是由何种精铁打造,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际,剑格处朱雀的双眼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剑身爆发出耀眼的寒芒,竟自行悬浮在了杨鸣和那位紫衣青年的尸体上空。

长剑如同一个贪婪的恶魔,开始吸食起他们的血液。

这一幕让李澈内心大惊,他连忙后退几步,心中暗自提防。没过多久,这两句尸体便被吸成了干尸,就连地面上的血液也不放过,可谓是饥不择食。

吸食完血液后,它又自己回到了李澈身前,发出轻微的震颤,似乎在说它没吃饱也好似在说“摸我,快摸我。”

李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长剑,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它握在了手里。握住剑柄的一刹那,长剑停止了震颤,仿佛回到了主人身边的乖宝宝一样。

李澈仔细地盯着手中的长剑看了许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沉吟过后,他将长剑放回了那紫色的储物袋内。看着地上的两具干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若不处理掉这两具尸体,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宗门弟子之间禁止相互厮杀,以他的能力,即便是想要逃离也是难如登天。

好在储物袋内的空间还算富裕,足够放下这两具干尸。李澈将现场的痕迹清理了一番后,悄然地来到了山林的另一边。在一个深邃的山涧旁,他毫不犹豫地将尸体扔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小心谨慎地回到了屋舍中。

坐在床上,李澈感慨万分:“这他妈就是人性!”

然而,他很快便收起了思绪,不再去想杨鸣的事情。而是开始专心致志地思索起那把古朴的长剑来。

沉吟了许久后,李澈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剑真特么的邪性!”

甩了甩脑袋,把思绪全部放空后盘坐在床上开始吐纳。

这次他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吐纳上,而是抽出一些时间,练习地裂术。

李澈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是他看走眼了,再一次偶然的使出完整版的地裂术后让他明白这地裂术也并不是那么累赘,现在,他算是理解地裂术的介绍是何意了。

“地裂之术,自内二外。碎山破雾,排海移川。裂地如怒,仿若天谴。”

一开始,他还没把这段介绍放在心里,可就在他焦急之下对着黄鼠狼使出完整般的地裂术后,他的心境就变了,这绝度是一门强大的仙法,并非鸡肋!

他先是搬来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施展地裂术从内部瓦解这块石头,石头不大,尝试了数次之后也只是一拳将石头打出几道裂痕,并未看到内部瓦解的迹象。

这让他不禁头疼,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他不气馁,又搬来了不少石头,一遍一遍尝试。

李澈的想法很简单,他认为这地裂术,必须做到心随意动,每次挥拳都得全部成功,哪怕只是内部很小的一道裂痕都行,否则就算威力巨大,关键时候用不出来,那也是鸡肋。

他计算了一下,山林里这种石头多的是不至于被他霍霍完,也不见得他尝试百次、千次、万次没有一次成功。

直至李澈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枯竭,疲惫感传来,这才又回到床上打坐吐纳,待全身灵气充足后,他深吸口气,目光闪动,脑海里回荡凝气前三层的内容。

凝气篇除了每层的心法和呼吸方式外,还记录了几条至关重要的口诀。

这口诀,才是凝气期真正的核心所在,凝气期共九层,除了第一次可自然而然的修炼成外,其余八层都需要各自的修炼口诀,每一层的心法口诀都如同开启下一层修为的钥匙,没有口诀的指引,即便掌握了心法也无法继续修炼。

比如他现在凝气一层已然修炼完成,若没有开启第二层的口诀,即便是掌握了凝气二层的心法,也无法修炼至第二层,只能在第一层原地徘徊。

李澈默默念动口诀,全身灵气立刻发生变化,体内一道经脉被灵气冲开,灵气自经脉而入,充盈在经脉内部,这种变化是显著的,这也只是说明他体内的灵气足以修炼第二层的心法。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澈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他体内的灵气,逐渐积累,地裂术和御剑术也在缓慢的提高熟练度。

第二层的心法口诀早已被他牢记于心,这期间内体内的灵气日益增多,一条被灵气冲开的经脉都转变为金黄色。

又是一个月后,这一日,李澈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已达到巅峰,凝气一层的小气旋也膨胀到了顶峰,第二个气旋正在缓慢的凝聚。

“呼~”

他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第二个气旋的缓慢凝聚让他倍感痛快,忽然,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紧闭的房门上。

“李师弟,出来见我。”一个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情感,自门外传来。

李澈起身,推开房门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门外,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白衣。”李澈心底一怔,和许阳一样的衣服颜色,这也就是说眼前这男子至少也是凝气六层以上的修为。

李澈恭敬的行了礼说道:“记名弟子李澈见过师兄。”

白衣男子微微侧目,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神色也随之缓和了几分,“不错,你已踏入凝气一层巅峰,隐隐有突破至二层的迹象,为何还逗留于此,做一名记名弟子?”

李澈也是一愣,问道:“回师兄,许阳师兄不是说,一年之内未达凝气三层便要逐出宗门吗?”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冷哼道:“许阳?哼,胡言乱语!我宗规定,凡记名弟子,一旦达到凝气一层,便可晋升为正式弟子。”

李澈闻言,心中顿时明了,连忙追问:“那师兄,我该去找哪位长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你只需前往负责记名弟子的张长老处,告知他你已凝气一层,待长老确认无误后,自会向掌门禀报,赐予你正式弟子的身份及相应权益。”

“多谢师兄指点迷津,李澈定当铭记在心。”李澈感激地说着,随后话锋一转,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知师兄今日莅临,除了指点迷津外,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白衣男子轻笑,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杂物处一个弟子和你室友杨鸣失踪了,你是杨鸣的室友,近些时间可见过杨鸣?”

李澈闻言,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未曾,我已经月余没见过杨鸣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但我记得,杨鸣和杂物处那个师兄起过争执。”

白衣青年闻言,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惹人嫌恶的正式弟子罢了,在宗门内既无师承,又狂妄自大,若是真被那记名弟子所害,也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足挂齿。”

白衣男子接着说道:“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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