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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又一个生日夜,贺庭桉单膝下跪,在伦敦夜景下和我求婚。
“虽然有点老土。”
“你愿意嫁给我吗,宴宴?”
我第一次看到贺庭桉的眼里出现泪光,灯光映在他眼底,衬得他帅气又深情。
“当然。”
我伸出手,歪了歪头,眼睛笑得弯弯的。
他为我戴上戒指,新戒指覆盖掉之前手指上的痕迹,我接过手捧花,自然地和他接吻。
一切都刚刚好。
结婚前一天,我在家门口看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顾裴。
贺庭桉出门买菜还没回来,趁着这个空档,我打开门,冲他淡然一笑。
顾裴看起来摇摇欲坠,他眼睛遍布血丝,看起来很疲惫,不知道多久没睡了。
衣服也皱巴巴的,应该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他眼神仓惶,想伸手触碰我,又猛地停住。
“宴宴,我错了。”
见我又要关门,他加快了语速,说出此行真正的意图。
“顾氏……要撑不下去了。”
“能不能拜托贺庭桉,不要向顾氏施压了。”
我停下关门的动作,靠在门框上,盯着顾裴看了一会。
“好啊。”
对顾裴来讲这应该莫大的屈辱,但她必须来求我,也只能来求我。
他可以身败名裂,但他还有父母,还有一公司的员工要养。
在前妻新婚之夜前一晚,来拜托她让她老公放过自己一码,还真是讽刺又戏剧。
在关门前,我走向顾裴停在不远处的车,让他打开车门。
还是那辆装着粉色猫咪摆件的车,那个被我扔掉的猫咪,此时还完好的摆在车头。
看来传闻是真的,常年冷静自持的顾氏集团总裁顾裴疯了。
在大雨里不顾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一个人在路边的草堆里待了一宿,就为了找一个粉色的猫咪挂坠。
我又一次扯下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