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将脸埋进她颈窝,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眷恋,“我熔成两个长命锁。”他掌心躺着两枚莹润玉牌,刻着“岁岁”与“绵绵”的云纹在烛火中流转,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窗外忽有流萤掠过药田,星星点点,如梦如幻。阿蘅咿呀着去扑纱灯,欢快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苏莞望着被照亮的侧颜,恍惚还是暴雨夜颤抖着为她系衣带的少年。只是如今他束发的葛巾,浸透了当归与艾草的暖香,更加成熟稳重。
药王谷的第七场春雪化尽时,阿蘅学会了用竹绷子绣云雀,针法稚嫩却充满童趣。苏莞对着铜镜挽发,忽见镜中掠过一抹玄色身影——萧珩背着竹编药箱倚在门框,鬓角已染了薄霜,却依然风采不减。
“昆仑山的雪莲开了。”他解下沾着晨露的斗篷,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期待,“阿蘅说要看娘亲簪花的样子。”
朱轮马车驶过二十年前躲过追兵的角楼,苏莞掀起锦帘。朱雀大街上依然飘着当归香气,熟悉的味道让人感到安心。只是当年囚禁萧珩的镇北王府,如今成了济世堂的义诊馆,物是人非,让人感慨万千。
“爹爹快看!”阿蘅突然指着宫墙惊呼。漫天流萤中升起百盏明灯,每一盏都画着执伞医女与提灯郎君,温馨而浪漫。最末那盏灯上墨迹未干,依稀可见老皇帝颤抖的批注:“珩弟,宫里的灵芝...终究开不出药王谷的颜色。”
萧珩将妻女拥进狐裘,下颌抵在苏莞发间,充满了爱意和眷恋。当年系在她腕上的雪缎早已褪色,却比初遇时更柔软,如同他们的感情,历久弥坚。阿蘅踮脚将暖炉塞进父亲掌心,发间银铃与母亲当年的木簪轻撞,惊起梁间打盹的云雀,一片温馨祥和。
十年后的谷雨,苏莞在晾晒忍冬藤时睡去,疲惫的面容依然美丽动人。萧珩轻手轻脚取下她指间银针,生怕吵醒了她。忽觉袖口被轻轻牵动。
“祖父,”总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