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靠在路边的邮筒上,泣不成声。
路边的凤凰自行车响着铃铛疾驰而过,偶尔有人停下来驻足打量我。
我始终把头埋进膝盖,任由自己再脆弱最后一次。
直到夕阳西斜。
我顶着一对铜铃似的眼睛站起了身,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拖着沉重的脚步往老胡同走。
路上碰到不少认识的人打招呼,大家都好奇的询问我为什么哭了。
如果换做从前,我会遮遮掩掩的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既害怕别人笑话我,更害怕会给陈祁生带来不好的舆论影响。
但现在,我坦然的告诉每一个人:
“没什么,陈祁生有了别的女人,我要离婚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一晚上,陈祁生搞破鞋的消息就在我们这块地方炸开了锅。
我却意外的睡了一个好觉。
还在梦中见到了上辈子那个因为被陈祁生强迫给严若清的孩子献血,不慎感染血液病,不过三岁就早早夭折的孩子。
这一次,他伸着小手冲我甜甜的笑,一直重复着的只有一句话:
“妈妈,我想活着。”
稚嫩的双眼在纯白色背景下闪烁着晶亮的光,一声声妈妈叫的人肝肠寸断。
三条人命,一辈子的幸福,都是陈祁生和严若清,欠下的血债。
第二天早晨。
我是被饿醒的。
因为怀里孕,所以对于营养的需求格外大,昨天因为哭的太累,只吃了小半碗面条就睡了。
我揉着咕咕叫的肚子,温柔的跟里面的那个小生命说话:
“别着急,妈妈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
5
刚起身下床,院门就被人拍的震天响。
陈祁生满含愤怒的喊声随之传了进来,让人生厌。
我温吞的穿好衣服,随手抓了几块猪油糖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打开了门。
陈祁生冲进客厅,面色阴沉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