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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学期说我偷拍女生宿舍。”穿球衣的男生举起单反相机，镜头对准孟婉柔瞬间自动响起提示音：“电量不足，请连接电源。”观众席爆发的笑声中，他耸耸肩，“看，这玩意拍十分钟就得充电。”
顾铭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口红，金属管身折射的冷光划过他沉静的面容。当第十三个证人开始讲述时，孟婉柔突然尖叫着冲向后台，却迎面撞上正在直播的环形补光灯。
晃动的镜头里，她假睫毛掉了一半，粉底在冷汗中斑驳成地图。不知道谁喊了声“快看校论坛”，大屏幕上突然跳出五年前的热帖——标题是《818那个在解剖室装鬼的戏精》，发帖人ID“柔弱的婉婉”此刻正在台上瑟瑟发抖。、
礼堂穹顶的灯光在孟婉柔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阴影，她攥着讲台边缘的指节泛着青白。顾铭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金属u盘在指尖转出冷光：“孟同学策划这场大戏，总该有谢幕的掌声吧？”
林晓月甩着高马尾冲上台，手机怼到大屏幕前：“各位看看这个星辉娱乐的通稿模板——纯情校花遭霸凌，眼熟吗？”她划动着孟婉柔签约当天的朋友圈截图，九宫格自拍照里藏着星辉娱乐的logo水印。
“上周三，城南废弃影视基地。”顾铭调出行车记录仪画面，镜头里孟婉柔正和戴鸭舌帽的男人交接文件，“需要我介绍这位星辉的王牌经纪人吗？他去年捧红的地铁偷拍哥现在还在热搜挂着呢。”
观众席传来压抑的笑声，有人举起手机：“直播间老铁们，热搜词条碰瓷式出道刷起来！”
“不是的…”孟婉柔后退时撞翻了矿泉水瓶，水渍在裙摆晕开深色痕迹。顾铭忽然切换页面，泛黄的博客界面在屏幕展开：“这是孟叔叔五年前对我父亲的指控——顾德海剽窃学术成果。”
礼堂突然安静下来。顾铭点开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