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西服送去干洗店,却说洗衣机太费水。
暴雨砸在ICU的玻璃窗上,心电监护仪的绿光映着晓蔓手中的戒指。
铂金指环沾着暗红血渍,内圈刻着他们初遇那天的日期。
护士说程默倒下时手里攥着戒指盒,像是要去赴什么重要的约。
晓蔓把脸贴在冰冷的观察窗上,忽然看见十七岁的程默在梧桐树下朝她挥手,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扬起的帆。
林母颤抖的手抚过女儿婚纱上的血迹,梧桐叶形状的刺绣还差最后一片没完成。
殡仪馆的梧桐树正在落叶,晓蔓踮脚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程默胸前的白玫瑰沾着雨水,宛如那年飘落在许愿瓶上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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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霉斑与月光
老式挂钟的铜摆停在23:47分,程默的工位笼罩在显示器蓝光里。
键盘缝隙积着昨夜泡面碎屑,微信对话框突然弹出母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