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法则:有些错误答案,连橡皮都选择视而不见。
悠悠婚礼前夜,我收到她寄来的伴手礼。宝蓝色丝带捆着的铁盒里,躺着当年那半块橡皮擦。
“悠悠定律”的荧光笔迹旁,多了一行小字:“原来余弦定理的斜边,是你望向我的视线。”
储物柜深处的情书,早被蟑螂咬成筛子,那些啃噬出的孔洞在月光下投出星图。
恰似十八岁医务室里,她指尖触碰我额头时,监护仪上炸裂的雪。
第五章 影子游戏
毕业舞会的镁光灯像融化的奶油,稠密地裹住悠悠旋转的裙摆。
我蹲在更衣室角落,指尖勾住她后腰松垮的蝴蝶结,香槟色缎带在掌心蜿蜒成一条羞怯的河。
“阮阮,你说江澈会认出我吗?”她对着镜子补口红,唇釉是蜜桃色。
我默数她脊背凸起的骨节,像在数便利店货架上过期的柠檬汽水。每数一节,蝴蝶结就收紧一寸,直到她轻呼出声,“太紧啦!”
镜中映出江澈捧花的轮廓,九十九朵碎冰蓝玫瑰在他怀里开成一片凛冬。
悠悠转身时发梢扫过我嘴唇,草莓香混着舞池的香槟泡沫,呛出我眼底一片酸涩。
“帮我看看项链扣。”她背过身去,天鹅颈上悬着我送的月光石吊坠。
金属搭扣卡在尴尬的位置,我的指尖蹭过她温热的肌肤,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在耳畔复苏。
江澈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玫瑰香气渗进门缝。悠悠的脉搏在我指腹下剧烈跳动,她突然抓住我手腕,“阮阮,如果今晚他求婚……”
悠扬的圆舞曲里,我替悠悠托着沉重的裙裾。
她每转一圈,月光石吊坠就划出一道银河,而我的白手套早已被汗浸透。
江澈单膝跪地时,水晶灯在他眉骨投下刀刻般的阴影,全场欢呼声浪中,我听见自己某处碎裂的轻响。
“捧花会抛给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