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外面跑到。
带翻的凳子发出巨响,应声倒地。
……
找到季平是在一个湖边。
他坐在岸边一动不动。
也许是夜色渐晚,身影被暗色淹没。
感觉到我来了,他指了指湖里的荷花。
我冷笑,“你逃课出来 就是为了看个荷花?”
月光如流水般,顷洒在满湖荷花上。
荷叶与荷花在风的触摸下一排排向后倒下,又在湖的拖浮下翻滚。
细细的茎无力支撑应该承受的重量,不段向外界求助。
夜色太浓,我看不清季平的情绪。
又好像从来没有看懂他。
他没理我。
无力感涌上心头。
好贱啊。
我想。
不是说算了吗?
我急着跑来这为什么啊?
……是我自找的 。
他坐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
我自嘲一笑,走到他身后,推了推他。
触手冰凉,脸色苍白,不断冒冷汗,嘴唇干涩,透着不正常的红。
刚碰他,双手就搂上了我,脸下意识往我脖子上蹭,伴着模糊的呓语。
“我爱你。”
泪再也止不住。
18.
……
我坐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他躺在床上。
季平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像一只蝴蝶的翅膀。
他眼下有乌青……
我愣神想着。
输液管里的药水一滴滴往下滑,穿过细管缓慢融入他的血液里。
我怪他骗我,不肯告诉我事实。
可自己呢?能好到哪去?
窗外又下雨了,今年夏天的雨格外多。
时不时雷明闪过,发出轰轰的声音。
我抱着双腿,把头埋在双腿里。
身体轻抖。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