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着满脸担忧的苏文锦。
“林永升先生?” 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拦住我,“我们是脑神经伦理审查局的。关于昨晚的实验室事故,有几个问题需要您配合调查。”
我注意到他耳后闪着红光的量子通讯器,那是审查局高级特工的标准配置。更让我警惕的是他身后那辆黑色悬浮车,车窗镀着防窥膜,但我的特殊视觉能穿透它看到里面坐着的三个全副武装的特工。
“抱歉,我赶时间。” 我后退一步,左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这是记忆深处的防御程序在自动运行,周围的电子雨突然凝聚成屏障。
特工们掏出电磁脉冲枪时,我的视野突然分裂。147 个视角同时开启,每个 “我” 都在经历不同的场景:有的在实验室破解密码,有的在手术台挣扎,有的在监控室观察。这种多重视角让我能预判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当第一个特工扣动扳机的瞬间,我已经侧身避开。脉冲波擦过耳际,在身后的玻璃幕墙上烧出焦痕。我的右手自动抬起,指尖射出细密的神经电流,精准击中他们的量子通讯器。
“警告!检测到非法记忆移植!” 刺耳的警报声中,我转身就跑。街道两旁的广告牌突然闪烁,全息投影里的明星脸扭曲成苏文锦的模样。她的嘴唇无声开合,说的是我童年时卧室门后总响起的摇篮曲调。
跑过三个街区后,我躲进一条小巷。墙上的涂鸦突然活了过来,荧光颜料流动成神经网络的图案。我这才发现整座城市的地下都埋着实验室的神经电缆,它们像树根一样蔓延,最终汇聚在某个地方。
手腕上的神经接驳器突然发烫,显示有未知信号接入。我犹豫片刻,将芯片插入接口。眼前的景象瞬间改变,我站在一片发光的金属森林中,每棵树都由记忆芯片构成,叶片上跳动着全息投影。
“你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身看见苏文锦的全息影像,她比记忆中更年轻,穿着白色实验服,胸前别着 “方舟计划首席研究员” 的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