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触碰到符文的瞬间,山谷间悬挂的骸骨仿若被唤醒的怨灵,齐声呜咽。那些空洞的眼窝里涌出粘稠黑雾,化作千万只枯手抓向我的脚踝,仿若要将我拖入无尽黑暗。白马在月光下银鳞倒竖,仿若怒发冲冠,它破碎的嘶吼声中,我仿若穿越时空,听见三百年前的战鼓轰鸣,声声震魂。
第二章:银鳞藏骨
“……这次轮回,本座绝不会让你再祭镇魂钉!”一声怒吼仿若雷霆万钧,震得洞顶碎石簌簌而落。魏绥身着银甲,肌肉紧绷仿若拉满的强弓,在克制杀意的同时,将我裹在披风里,仿若护住珍宝,疾驰而去。我眼角余光瞥见追兵火把映出村长老树皮般的脸,他的瞳孔仿若被邪祟侵蚀,正在渗出沥青状液体,仿若恶魔之瞳。
契约成立的剧痛仿若汹涌的暗流,在血管里疯狂翻涌。白马溃烂的伤口处肉芽疯长,银鳞重新覆盖,皮肤下传来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仿若重生的鼓点。它低头舔舐我流血的掌心时,墨色瞳孔里仿若放映机,映出一串陌生画面:
暴雨仿若天河决堤,倾盆而下的夜晚,一位红衣少女仿若献祭的巫女,跪在相同的位置。她手中匕首仿若夺命的毒蛇,刺入白马心口,飞溅的血液仿若绽放的烟火,在空中凝成凤凰图腾。少女脖颈后赫然浮现与我相同的胎记,而白马右眼中……倒映着少女含泪的微笑,仿若凄美绝恋的定格。
“阿鸾……”白马突然口吐人言,声音仿若饱含沧桑的悲叹。它化作银甲青年,仿若穿越时空的战神,将我卷入怀中时,我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味的松香,仿若记忆的密钥,“这次轮回,本座绝不会让你再祭镇魂钉。”
追兵的脚步声仿若催命的鼓点,逼近到百丈之内。青年屈指弹飞三盏青铜灯,幽蓝火焰仿若通往幽冥的通道,浮现出父亲的身影——他正在往生谷深处的溶洞中攀爬,仿若探索地狱的行者,背后趴着团人形黑影,仿若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