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这是夫人的票据,她让我今天来孟府取货。”
看着那契票,孟毅凡眼眶红了,他突然明白了,难怪,难怪她都不生气。
哪怕他当众说要休了她,她也只是拿出和离书,什么也没说,原来她一早就打算走了。
“对了,和离书。”他猛然想起,瞬间只觉得这三个字烫嘴的厉害。
他上前走了几步,拿过司理的契票,在众宾客的目光中,撕得粉碎!
声嘶力竭吼道:“不卖!不卖!”
站在一旁的司理挑了挑眉,“孟大人,季小姐已经与你和离了,按律例,你无权处理她的嫁妆。”
?
孟毅凡一愣,呆滞着看向他:“你说什么?!她与我和离?怎么可能?”
如今她父亲下狱,她身边就我一人,她怎么会与我和离!
“孟大人,礼部衙署传出来的消息,想必是不会有错的,那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的很。”
“大人,你还是让让吧,别难为小的。”
话音落下,也不管孟毅凡什么反应,就让手下人进库房搬东西。
季羡锦的十八箱嫁妆全被搬了出来,风风光光地带回了当铺,改日转手,定能卖个好价钱。
周围很吵,宾客们在叽叽喳喳地说话,好像还有翩月在叫他,但他都没听见,他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季羡锦真的走了。
她变卖嫁妆,与他和离,想必是跟随她父亲前往宁古塔,可是宁古塔苦寒无比,羡锦她那般怕冷,她如何受得住?
即便是京城的冬日,羡锦都怕的不行,往日里,孟毅凡总是替她暖手。
一时间,他瘫倒在地,脑海里回顾着这三年,他一直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