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若不是我，你就不会踏入佛门，接受那些迂腐的教条。你就不会看着他们的脸色行事，更不会站到我的对立面!”
幽明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的双唇微微颤抖,却无法开口。是幽哲将他推向了大佛寺，而佛门的环境却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格，让他无法像幽哲那样直面自己的妖性。
幽哲看着幽明的沉默，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的苦笑。他抬起触须指向幽明的蝉翼,冷声道:“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像是个什么东西?你既不是佛，也不是妖，你算什么?”
幽明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幽哲沉默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的仇恨与怒火仍在燃烧，可在这一刻，却多了一种隐秘的悲凉:“幽明，你知道吗?你其实早就杀了我。”
“你当初将我送入那镇妖塔时，我就已经死了。我的信任,我的希望，我那唯一的朋友，都被你亲手埋葬。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只靠怨恨活着的野兽。”
幽明张了张嘴，仿佛想要辩解，却终究什么都没说。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目光中早已不复刚才的平静。
幽哲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收回了触须。他看着幽明，语气中透着不甘与愤怒:“今天，我不会杀你。幽明，你既然不愿做妖，那就好好做你的佛!等你死的时候就会明白，所谓的佛法、善恶，全都不过是笑话!”
幽哲化作一道黑影，转身飞向远处,消失在天际间。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回荡在幽明耳边：
“若有来生，幽明，我绝不会再信你一次。”
幽明独自站在岩浆边，背后蝉翼微微颤抖。他微微侧首，目光追随着幽哲离去的方向，低声喃喃:
“我也不会再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