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与恼怒的神色。有人喝令她闭嘴,有人惊问她从哪得来的证据。林晓亮出接生簿,翻到那几页记载了被处决前的字迹,大声朗读:“罪当诛四字,是谁写的?难道这样一个救人无数的女性,该被我们如此对待?!”
祠堂里顿时陷入骚动。一些年轻人面面相觑,似乎第一次听说自家先祖还有这段往事;老人们则脸色阴沉,警告林晓不得忘记“祖训”。几位脾气火爆的族老甚至上前想抢夺接生簿,指责她不该在祭祖场合“捣乱”。可林晓毫不退让:“若不是为了掩盖家族之耻,你们为什么要对历史避而不谈?!”
第八章决裂与离开
激烈的争吵在祠堂爆发,香火翻倒在地,烟雾弥漫。最后,族长怒斥:“林家的规矩,不容你胡闹!祖上怎么定的,就怎么执行!”林晓看着周围冷漠或怯懦的面孔,心里突然觉得万分寒冷。她意识到,这个家族宁愿牺牲女性的性命,也要守住虚妄的权威。
她握紧接生簿,转身离开。有人大喊着让她站住,可她听而不闻。一路冲出祠堂,雨声再度卷席而来,落在青石板上散成无数水花。林晓心跳如雷,却无比清醒:她要走出这个荆棘之地,去完成自己未竟的学业,让更多人免于无知与歧视的桎梏。
第九章新的开始
翌日凌晨,林晓收拾行李,将那本接生簿细心包裹放进行李箱。她站在老宅门口,看着蒙蒙亮的天空,雨仍未停,像在为太奶奶和历代被禁锢的女性哭泣。她脑海中回荡着接生簿末页那句“愿后世女子得安生”,心里默念:我会竭尽所能,完成这份夙愿。
她拦下一辆离开小镇的班车,缓缓坐在靠窗座位上。车子发动,视野里那斑驳的林家祖宅一点点被雨幕吞没。她抚摸行李箱里那本蓝布封面的接生簿,心中燃起新的决心:无论前路多艰难,她都会重新申请医学院,获取合法执照,把古老的草药与现代医学结合,为更多女性带来真正的光明与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