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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手机，找到纪琅的电话，还有一分钟他就要下课了，我闭上眼睛，忖度着一分钟的时间有多长。
一分钟后，我拨下了纪琅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喂，姐姐。”
“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回来吗？”我的声音很轻，有些虚弱，或许还微不可察地带了几分祈求。
“姐姐你等我，我马上回来！”手机里传来下楼的声音，风风火火，速度很快。
心里的冷迅速退去，酸酸涩涩的情绪密密麻麻地裹挟着我，像被泡在梅子酒里，我笑着笑着落了泪，浅浅地说，“谢谢你。”
纪琅回来地很快，三月的风挂在他的衣服上，凉凉的，他将我扶起来，我顺势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轻轻回拍我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温柔地喊，“姐姐。”
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模糊地说，“给我唱首儿歌好吗？”
纪琅静默了一瞬，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我无声落泪，后来哽咽出声，直到哭得累了，静静抱着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身体轻快了许多，眼皮上凉凉的，带着一抹很轻浅的中药味，是消肿的药膏。
我坐起身，看向少年微蹙的眉头，自觉失态，一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纪琅端来了鱼片粥，温度正好，他清冷冷的眸子射向我，“姐姐，不要说谢谢。”
“我是你男朋友，生病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要觉得愧疚。”
我收回嘴边的谢谢，五指握拳又展开，一点一点抚平了床单的褶皱，微笑，“好。”
“男朋友。”
5
我有病，根源于荒诞的童年。
那年我五岁，家里添了一个弟弟，因为超生，我和妹妹要被送走一个。
被送走的是我，母亲说因为我是姐姐。
可当时他们咬咬牙大抵还是能凑出那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