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晚宁花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楮墨画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旁的大丫鬟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众人就在这新房内守着谢临安的尸体,静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大丫鬟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中年人,白晚宁微微侧头,感受到那大夫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便又收回了视线。“夫人,李大夫找来了。”大丫鬟恭敬行礼,李恒也拱了拱手,陈姝点了点头:“李大夫,我这新媳妇身子不大舒服,请你给诊一诊。”陈姝顿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若是有什么异样,大夫可要如实告知,我也好吩咐下人如何伺候新媳妇。”李恒也听出了陈姝的意思,看样子这白晚宁是出了什么事,今夜他的举动尤为重要了。李恒不卑不亢的走过去,拿了绢布盖在白晚宁手腕上,轻轻搭上她的脉搏,又问她:“少夫人近日可有何不适?”白晚宁抬眼看他,微微皱眉,带着股弱不...
《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身旁的大丫鬟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众人就在这新房内守着谢临安的尸体,静静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大丫鬟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中年人,白晚宁微微侧头,感受到那大夫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便又收回了视线。
“夫人,李大夫找来了。”大丫鬟恭敬行礼,李恒也拱了拱手,陈姝点了点头:“李大夫,我这新媳妇身子不大舒服,请你给诊一诊。”
陈姝顿了一下,语气意味深长:“若是有什么异样,大夫可要如实告知,我也好吩咐下人如何伺候新媳妇。”
李恒也听出了陈姝的意思,看样子这白晚宁是出了什么事,今夜他的举动尤为重要了。
李恒不卑不亢的走过去,拿了绢布盖在白晚宁手腕上,轻轻搭上她的脉搏,又问她:“少夫人近日可有何不适?”
白晚宁抬眼看他,微微皱眉,带着股弱不禁风的气质,开口道:“近日总觉得有些反胃,又嗜酸,身子也软绵绵的,不知是何缘故?”
李恒抬眼对上白晚宁视线,后者面色平静,他又摸了会儿脉,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房中。
陈姝见他这样子,微微蹙眉:“李大夫,如何?”
李恒看了看白晚宁,又看了看陈姝,陈姝知道他的顾虑,屏退下人,只留了心腹在身边,这才对他说:“李大夫只管说便是。”
“夫人,少夫人并没有什么事。”李恒低着头,陈姝脸色一点点转冷,白晚宁依旧挺着脊背,没有丝毫畏惧。
陈姝正欲开口,李恒又接着道:“少夫人这些不适,是有孕的症状。”
“什么……”陈姝眸色有些惊讶,转头去看一旁的白晚宁,没想到她真的怀有身孕,难道临安娶她确实是因为两月前去了绥州?
李恒赶紧跪下,似是有些害怕:“夫人,我只是一介草民,医术也不甚精通,或许多有差池……”
说着就要磕头,被陈姝制止了,她笑了笑:“李大夫莫要谦虚,京城中你也是负有盛名的,我自然信你。”
话音刚落,一旁的大丫鬟已经上前,将一袋沉甸甸的钱袋递到李恒手中,“劳烦大夫大晚上跑一趟了。”
李恒拿了钱袋子连连道谢,又嘱咐了一些注意的事,并着两副药方交给一旁守着的花棠,这才走了。
白晚宁默默松了捏紧裙摆的手,夜晚的风一吹,掌心凉凉的。
陈姝侧头看了一眼白晚宁:“既然有了身子,那便好生将养着,将军府也不会亏待了你。”
“是,多谢夫人。”白晚宁起身行礼,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很讨人喜欢。
陈姝点了点头,又侧头看向床榻,悲从中来,只偏过头去不愿再看,烛光映在她眼中,有些水雾被照得烨烨生辉。
“留不住他,就让他风光的去吧……”陈姝似是一下子卸了力,由着大丫鬟扶着走了。
新房又恢复了宁静,白晚宁被验出有孕,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屋子,等四下没人后,花棠这才敢呼出一口气:“小姐,吓死我了……”
白晚宁笑了笑,外面人影绰绰,都是忙着处理谢临安的丧事,她看着窗纸上浮动的竹影,思绪飘飞。
她母亲出身行医世家,自然也会些医术,白晚宁经常好奇去翻母亲的药庐,搜罗些药丸。先前搜到这可以改变脉象的药时她还没在意,没想到如今还靠它救了自己一命。
现在确实暂时安全了,但若是足月之后生不出孩子,那她的下场恐怕比今夜要陪葬还惨。
为今之计,若是想在此生存下去,又不连累家里人,恐怕还是要真正怀上孩子……
谢临安的白事打理得很快,白晚宁几乎都没有仔细看一下自己这亡夫,就只余下一座坟墓了。
自从白晚宁被查出有孕,便搬去了偏远的南院养胎,陈姝一时也没管她,正好给了白晚宁机会。
白晚宁按照新婚夜那日的记忆,画了一副谢临安的画像,随后又悄悄出了府,去了京城中人脉最广的万客楼,让他们帮忙找与画像上相像的人。
万客楼只管买卖不管身份,这倒是让白晚宁放心了不少,且对方动作迅速,不过三天便传来了消息,说是云州有一秀才与画像中的人有七分相似,名叫萧云程。参加科举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什么成就,家世倒是清白。
白晚宁看了信纸,觉得这萧云程挺符合她的条件,毕竟看这个趋势,萧云程资质平平,中举的机会不大,等她怀孕回了京城,也不会在京中遇见他。
打定主意,白晚宁便去了黑市,她现在需要一个身份,合适又完美无缺的身份,去接近此人。
黑市买卖人口,所以在这里买一个让人查不出来的假身份绰绰有余。
办好这些,第二日便传出了白晚宁生病的消息,毕竟她被将军府强娶来,又在新婚夜失了丈夫,一时间打击过大病倒也正常。
陈姝信佛,来府上超度的和尚说要让白晚宁去庄子上养病,她便信了,毕竟她可不敢再让白晚宁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差池。
白晚宁去了庄子便按照计划直奔云州,只留下花棠在庄子上让其他人安心。
但白晚宁知道不能拖太久,庄子那边有被发现的风险,自己也必须尽快怀上孩子,否则月份就对不上了。
思来想去,白晚宁到云州后第二天便穿了一袭白衣,心中默默向爹爹道歉,用鸡血在白布上写了几个大字,去了萧云程的必经之路上跪着。
白晚宁容貌出众,一袭白衣又衬得她纤尘不染,如出水芙蓉,她跪在白布之上,晨风撩拨她的青丝,在她白皙的脸上轻抚,衣袂飘飞,凄美至极。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往她那边看去,只见得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卖身葬父”横亘在她面前,她微垂着头,让人只看得见她暗红的眼眶以及那瘦削的肩头,勾得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几个地痞笑嘻嘻的凑近她,其中一人更是举止轻浮的挑起白晚宁的下巴,眼中惊艳与色欲具聚,笑道:“果真是个惹人怜的小美人儿,不然这样,我替你把你爹拖到乱葬岗去,你嫁与我作妾如何?”
他身后的混混都笑了起来,更有不服输者插嘴:“刚哥还是惧内的,不如跟着我,至少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妻子。”
白晚宁忍着厌恶,侧头躲开那叫做刚哥的粗砾手指,低头藏着情绪,小声开口:“小女子岂敢劳烦各位爷,我只求能让爹爹有个安息之地……”
白晚宁咬着牙不说话,下巴被谢临安抬起,脸上却又被盖头遮住,让她看不清楚,凭添了一丝心慌,谢临安危险的话语浮在耳边:“就怎么想我早点死?”
白晚宁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柔声道:“怎么会?夫君多虑了,我的意思是我会照顾好你的。”
谢临安看着应变自如的白晚宁,挑了挑眉,这女子倒是能屈能伸。他瞥了一眼窗外的人影,遂摆出一副慵懒姿态,戏谑的看向她:“既是新婚夜,怎少得了洞房花烛,夫人你说是吧?”
白晚宁僵着身子,谢临安却对她一笑:“为夫身子不好,还望夫人多劳累些,自己动吧。”
此话一出,白晚宁觉得自己脸都在烧,幸而盖头遮住了她的羞涩,她红着脸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不知羞耻……”
“不过是些闺房情趣,这也要羞?”谢临安似乎有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方才还语气平静的人此时慌了手脚,让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也忍不住想看看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白晚宁起身想离谢临安远些,却又被谢临安拉回来,她完全没想到,这个所谓的病秧子有这么大的力气,再次跌到他身上时,白晚宁的凤冠隔着盖头直接砸在了谢临安英挺的鼻子上,而她的牙齿也磕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一小个牙印。
谢临安痛哼一声,白晚宁也被这状况吓懵了,赶紧爬起来顺着盖头下的缝隙看,谢临安的鼻子缓缓蜿蜒出两条血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白晚宁赶忙拿自己的帕子替他擦拭,但血依旧哗啦啦流个不停,吓得她手都抖了:“你再忍一下,我去给你叫大夫……”
谢临安看着白晚宁慌乱的身影,“你只记住,在将军府安分些,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便是。”谢临安突然开口说了这句话,白晚宁还以为他是在指责自己不安分,把他砸出血。
但这不安分的人不是他吗?
心里正憋着一股气,但本着病者为大的思想,她还是将盖头掀开,默不作声的转身去洗了帕子再回来给他擦拭。
不过等她再回来时,便看见谢临安安静的闭着眼,血似乎止住了,但人不动了。
“夫君?”白晚宁试探的问了一句,谢临安没回应,白晚宁内心有股不好的预感,快步到他面前,伸手碰了碰谢临安的脸,有些凉。
白晚宁一瞬间缩手,杏眼微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安静闭着眼的人,葱白的手指都在发抖。
她强压下心惊,又伸手去探谢临安的鼻息,没有,她又不死心的探了探他的颈脉,确认眼前的男子已经没了生息。
白晚宁心跳得厉害,她虽然想谢临安死得快些,但也不至于是这个快法,她今日才嫁过来,本来作用就是冲喜,他倒好,死在了今夜。
“你死就死,怎的偏生死在今夜。”绕是一向好脾气的白晚宁也忍不住骂出了声,被他谢家强娶过来就算了,守寡她也认命了,可如今这个状况,分明是想要她的命啊!
白晚宁转身,将头上半搭着的红盖头掀在地上,正欲开门,门便自己开了。
将军夫人陈姝正带着丫鬟站在门口,白晚宁稳下心神,对陈姝行了一礼:“夫人。”
陈姝目光如炬的盯着白晚宁,一旁的老丫鬟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谢临安的状况,神色慌张道:“夫人……大公子……大公子他……”
陈姝眸色一沉,快步到床榻边上,看着床上的惨状,颤着手摸了摸谢临安的脸,一瞬间像是卸了力,亏得一旁丫鬟手快扶住,不然就跌到了地上。
“怎么会……”陈姝不可置信的呢喃一句,一旁丫鬟都在劝她节哀,她透过人群看向站在门口的白晚宁,擦了擦泪强撑着站了起来。
“让你给临安冲喜,他为何会出这么多血?”陈姝冷着脸质问白晚宁,白晚宁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夫君许是同房过于兴奋,急火攻心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没想到大公子“病当益壮”啊……
“你的作用,你应当是清楚的吧?”陈姝沉默了一会儿,又语气森然的对白晚宁说,白晚宁自然知道陈姝是把罪过全怪在了她身上。
还不等她开口,陈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既然是嫁给了临安,那就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白晚宁后退一步,当即从门外冒出二人将她按住,陈姝走到她面前:“新婚燕尔,怎么能不陪着夫婿?”
白晚宁知道陈姝的意思,看样子是要让她给谢临安陪葬,可她还不想死,她都不认识谢临安,凭什么就要给他陪葬?
陈姝已经示意下人将白晚宁拉出去,白晚宁突然开口:“慢着。”
陈姝眸色微眯,白晚宁趁机开口道:“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何大公子指名要白家女吗?”
陈姝听此果然有所动摇,她示意下人放开白晚宁,后者稳了稳语气,这才解释道:“因为我怀了谢家的骨肉。”
此话一出,屋内沉默了一瞬,尔后便是下人们的嘲笑声。
“这白晚宁疯了吧?且不说大公子病入膏肓不能人事,就算可以,才一夜就能怀上?”
陈姝更是气得脸都黑了,白晚宁以温婉盛名,今夜为了不陪葬竟然说出这种荒唐的话来。
白晚宁却面色如常,声音平静:“是大公子的。”她用手摸着尚还平坦的小腹,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与谢临安早些时候就认识了。”
此话一出,更是一片哗然。
谢临安是近两个月才病重的,前些日子虽然身子不好,但也没有卧床不起,相反,两个月前还与圣上一起去了绥州。
莫不是在那时……
陈姝看着白晚宁平静的脸,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但对方只是直着身子,并无异样。
如今白晚宁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说话。
虽然白晚宁说这话的意图很明显,但谢临安去过绥州,又指名要白家女,这些迹象也可以解释得通白晚宁的话。
陈姝沉默着,白晚宁也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儿,陈姝才开口道:“去请大夫来。”
“吴岩,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淑芳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发觉吴岩已经生气了,但光凭一个谎言就让吴岩怒到如此地步,又有些说不清楚。
吴岩转身看了淑芳一眼,抱着她不让她踏出自己的保护圈,眼神戒备的看了萧云程一眼,又看向淑芳,“别靠近他,他是在逃犯。”
“什么?”淑芳一下子瞪大眼睛,眸中全是不可置信,就连站在一旁的白晚宁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吴大哥,你方才说他是什么?”白晚宁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吴岩蹙紧了眉,看着萧云程和白晚宁的表情又有些动摇,但还是与萧云程保持距离,跟白晚宁解释:“他杀了人,是在逃犯,难道你不知道吗?”
“杀人?”白晚宁有些懵,“他杀了谁?”
该不会是她白晚宁吧?
想到李承的所作所为,白晚宁猜测会不会是他以为把他们推下去之后都摔死了,所以就以萧云程杀了她为由搪塞过去。
“云州富家公子,李承。”吴岩出口否认了白晚宁的判断,说出这个答案时白晚宁与萧云程皆是一愣。
萧云程蹙紧了眉,向吴岩求证:“你是说,李承死了?”
“镇上的告示上贴着你的通缉令,清楚的写着是你杀了李承。”吴岩也见事有蹊跷,不再像方才那样戒备,只直视萧云程的脸,“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在逃犯?”
“不是。”萧云程摇头,“我并不知道李承怎么死的。”
“那为何……”吴岩也蹙紧了眉。
白晚宁跟他解释道:“吴大哥,我们与李承确实有些过节,实不相瞒,我们从山上摔下崖来,就是李承所为。”
吴岩还在思考,一旁的淑芳突然开口:“难道是他知道你们没死,发了假通缉令追捕你们?”
萧云程缓缓捏紧了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向白晚宁,随后转头对吴岩与淑芳行了一礼,缓缓道:“吴大哥,可以让阿宁暂且住在你们这里吗?”
“你想做甚?”吴岩皱着眉,白晚宁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拉住萧云程的衣袖,“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阿宁,听话。”萧云程抬手摸了摸白晚宁的头,“我去处理好这件事便回来接你,可好?”
“不好。”白晚宁径直拒绝,眸色坚定,完全不放开他的袖子,“我要跟你一起去。”
“阿宁姑娘,不然你还是在我们这里待一段时间?”吴岩也劝了一句。
白晚宁摇了摇头,“吴大哥,你们夫妇二人救我们于危难,已是大恩,若因此事让你们二位受到牵连,我们就罪过了。”
“别这么说……”淑芳也忍不住开口。
白晚宁却还是紧抓住萧云程的袖子,语气坚定:“我与你一起去,不论何事,我们都一起面对。”
萧云程还想再说什么,白晚宁却截了他的话头,“你是要丢下我吗?”
“不是……”萧云程想要解释,白晚宁便抓住他的手,“好,既然不是,那我们便一起去。”
萧云程无话可说,看着白晚宁坚定的眸子,脸上的划痕已经褪去,又恢复了曾经的白嫩,杏眸含波,眨眼间勾魂摄魄,身形又站得笔直,衣袂翻飞,平添一股坚毅的气息。
萧云程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白晚宁的想法,沉默了一会儿,反手牵紧白晚宁的手,“好,我们一起去。”
“你们想清楚了?”淑芳眼里有些担忧,她不知道这二人与李家到底有何过节,但已经闹到要用生死和通缉令都要抓的人,一定不好解决。
她到前面抓药处将药方递给药童,正等药时,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一群书生模样的人似乎很着急,背着一个人往医馆内冲。
医馆中总是会遇见些急症,这是正常的,白晚宁随意看了一眼,并未在意,只是背对着那群人时,听见一道声音在喊:“大夫!快来看看吧,大夫!他突然就不省人事了!”
这道声音过于熟悉,以至于白晚宁一下就转过头去,一眼就望见了陶越的侧脸。
陶越背上背了一个人,深青色的长衫,戴着一个简单的却有白晚宁独特标记的发冠,以及垂下的手腕上那道结痂的疤痕,都是她熟悉至极的那个人。
先前为白晚宁诊脉的老大夫被书生们拉了过来,陶越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铺上,语气压着担心道:“大夫,他突然就昏倒了,您给看看是怎么个事吧。”
那老大夫搭了脉,仔细诊了诊,眉头越皱越深,最终收回了手,叹了口气,“他这是中毒之症啊。”
“可有解?”陶越皱眉问他。
老大夫看了看脸色发白的萧云程,叹着气摇头,“老夫无能为力,摸不出他这是什么毒啊。”
陶越低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萧云程,眉目严肃,随后就要扶起他,那老大夫赶紧制止,“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去别处,你这里不能解,就去找别人瞧瞧。”陶越说着就要将萧云程再背起来。
那老大夫叹了口气,摇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毒若是找不到解药,那也难解。”
陶越捏紧了手,又重新将萧云程放了下来,老大夫见他冷静了些,这才对他说:“他今日吃了些什么东西,你拿与我瞧瞧。”
一旁一个书生挤了出来,递给他一个茶杯,里面还有半杯茶,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萧兄今日什么也没吃,唯独这茶水,喝了半杯下肚,没一会儿便倒下了。”
老大夫又查验了杯子和茶水,眉头骤然紧蹙,“是断肠散!”
陶越也意识到问题严重,赶忙问他:“可能解?”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叹气道:“我这里药材不全,就算现在去采买药材,他也等不到解药配好的时候了。”
断肠散的解药药材昂贵又稀有,他们这些普通的医馆是有不起的,这群读书人,也不会有。
“大夫,你再想想办法吧。”陶越恳求着,老大夫挥了挥衣袖,“我先配副药给他压着毒,有什么想交代的,便让他说吧。”
老大夫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救人,只是他也无能为力。
陶越守在萧云程旁边,一旁的人也惋惜的摇头,先前带茶杯来的书生试探的问:“陶兄,那萧嫂子那边……”
陶越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先等大夫将药配出来再说。”
“不必为难。”白晚宁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陶越瞧见她时很是惊讶,看了一眼躺在床铺上的萧云程,脸上闪过一丝无措。
他还没想好怎么跟白晚宁说这件事……
白晚宁强压下心惊,隐在袖中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镇定的看了看面色发白的萧云程,跟陶越说:“等大夫配好药给他服下,陶公子你帮我把夫君背回家吧。”
众人见白晚宁面色冷静,纷纷感叹她临危不乱,但也猜测她方才听见了大夫的话,恐怕也是要将萧云程带回家中,放弃医治了。
“萧小娘子,萧兄也许还有救……”陶越想劝说白晚宁不要放弃,后者却笑了笑,“我明白的,陶公子,请帮个忙吧。”
“如此再好不过,多谢这位大哥。”萧云程道了谢,那壮汉摆了摆手,“哎,举手之劳。”
说罢,又看了看萧云程和白晚宁的状况,想了一下,将背上弩箭往胸前一挪,背过身来,“我看兄弟你伤得严重,那位娘子定然也挪不动你,我背你下山,这样也快些。”
白晚宁和萧云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扶起萧云程上了那壮汉的背,那壮汉倒是身强体壮,背上萧云程也身轻如燕,白晚宁都快赶不上他的步子,还是萧云程说了,壮汉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慢了脚步。
几人紧赶慢赶的下了山,来到一间草屋,壮汉走进院子,朝里面喊了一声,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女人便提着灯走了出来,瞧见他背上背了个人,骂了一句:“怎的又带了不相干的回来?”
“先别急着骂,这位兄弟他伤得重,我先带他进去。”壮汉放柔语气哄着,女人让开路,叹了口气,走到院角旁的小竹篮里拿了些东西才返回屋子。
看着女人走进来,壮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对她道:“淑芳,你……”
“一边儿去。”被叫淑芳的女子喝了一句,大汉赶忙让开,淑芳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萧云程的伤势,面色平静的直起腰来,“废了,不必浪费我的药。”
“淑芳,你就再给看看……”大汉侧头看了一眼白晚宁,脸上带着些歉意。
淑芳坐到一旁的木椅上,指了指萧云程的背,“后背外伤内伤都有,难治。”说罢,又指了指他捆着夹板的腿,“腿骨碎了,也难治。”
她抬头视线扫过白晚宁,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姑娘如此天姿绝色,就不必在这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话说得如此直白,让一屋子的人都静默无言。
白晚宁却只摇了摇头,轻声开口:“他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我不能丢下他。”
淑芳有一瞬间的惊讶,又看了看萧云程,小声道:“竟是如此有情有义?”
“淑芳,你要不就……”大汉也想劝她几句,被淑芳无情打断,“好了,我知道了,倒是你,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大汉嘿嘿笑了笑,“淑芳,你可算不了我的账,你昨日说的想吃的野兔肉,我可带回来了。”
说罢,他从腰际扯下两只不知是晕是死的兔子,邀功似的在淑芳眼前晃了晃,惹得淑芳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把他赶了出去。
淑芳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白晚宁,侧头往旁边抬了抬,示意她,“那里有张竹椅,你先在那儿睡一会儿吧。”
白晚宁本想拒绝,淑芳又道:“你站在这里又帮不上忙。”
白晚宁:“……”
好直白的话……
等第二日白晚宁醒来,侧头看向不远处的萧云程,发现他的衣衫已经被换过了,身上的伤也被好好处理了。
她走到萧云程旁边,想要看看他,却不料对方也恰巧在此时睁开了眼。
两人尴尬了一瞬,白晚宁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轻声问他:“你感觉如何?还有何处不适吗?”
“没有。”萧云程摇了摇头,视线一直停留在白晚宁脸上,盯得她有些不自在,白晚宁便替他掖了掖被角,有点慌乱的说:“那我出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阿宁……”萧云程一把抓住白晚宁的手,白晚宁转身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萧云程静默了一会儿,最终道:“谢谢你。”
白晚宁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床前的木凳上,拉住他的手,“是我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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