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回得去吗?”
哎。
就是因为你想做的太多了,所以才到如此境地。
我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几个馍塞到他手里:“慢点咬,馍太硬会崩牙。”
他冻得跟萝卜似的手紧紧抓着馍,眼里又含了两包泪。
我跳上大年的背,朝后摆摆手:“小发财,你一定能回家的!”
小发财,是他的乳名。幼时,我总爱这样叫着摸摸他的头。
“嗯!”他很用力地回答我。
5
隔日。
匈奴没带皇帝出来叫阵。
阿爹潜人去打探消息,探子回来讲得眉飞色舞:“据说昨夜年兽进匈奴大营吃了一人,还咬死一头羊。咱们陛下在羊圈里被逼狠了,竟将年兽生生咬死,剥下祂皮毛披在自己身上,连祂的血肉也给吃得干干净净。”
“今早匈奴兵发现陛下的时候,就见他满脸满嘴的血,如一头孤狼一般坐在羊圈里,十分不好招惹。”
“偌大的匈奴大营一时半会竟无人敢上前。”
“阿嚏!”大年打了个喷嚏,歪着头,用爪子拍拍我的手背,眼底隐隐透出凶光,“他说真的?小发财吃兽?”
“当然是假的,你昨日也看到他只会哭。”我把烤好的小乳猪取下来递给祂。
“对。”大年两只爪子抱住乳猪,豁了一个口的牙齿撕扯下一只猪后腿,血红的眼里透露出人性化的嫌弃,“再没见过比他更会哭的男子了。”
可不是,毕竟是从小哭到大的。
但他是聪明的。
我昨日只给了他一张山魈皮,他就融会贯通,会做戏了。
只要匈奴开始忌惮他,起码可保几日无忧。
毕竟年兽的名头实在是太凶了。
6
“捞他得花好多银子,匈奴提出要一百万两赎金呢。朝廷不给钱,北境可没那么多银子。”
“还是去把他偷出来更划算。”我和大年私底下蛐蛐,“把你弟喊来,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