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座窗帘被掀开的刹那，她看清那个穿着睡袍的男人正惊恐后退——在他视线方向，本该空无一物的B座1701号阳台，此刻正躺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那是他们所在的凶案现场。
防弹玻璃突然传来密集敲击声，江临夏猛地转身。老陈的照明灯照亮室内墙面，上百个雨滴状凹痕正在灰泥上显现，排列成精确的钟表刻度。当她后退半步，鞋跟撞到某个金属物件——鎏金怀表在地面弹跳着展开，表盖内侧的镜面映出她骤然收缩的瞳孔。
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里，血腥味突然变得粘稠。
江临夏跪坐在尸体旁，镊子尖端挑起怀表链条。表盘玻璃下没有数字，只有一颗瞳孔悬浮在发条齿轮之间，虹膜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当她用紫外线灯扫过表壳，两道刻痕在蓝光下浮现：原本的罗马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