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人解决问题后,那名工作人员一把抓住我,然后拿起面前的酒杯,将酒杯里的红酒全部泼在我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我瞬间愣在他的辱骂声中,一瞬间的冲动,我想用面前的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但片刻后我又恢复清醒,我不能这么做。
大力也闻声赶来,一边安抚着我,一边不痛不痒地呵斥了那名工作人员几句。
我没资格要求他给我道歉,我被别人当众羞辱换来的也不过是问题的合理解决。果然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善待弱者。
我曾在唐人街的一家餐厅里,一脚踢在一个男人的胯下,然后把一碗奶油蘑菇汤泼在他的身上,只因为他去骚扰一个和我同龄的服务生。
那个男人叫嚷着要我赔偿,在我把一沓钱扔在他脸上后他才灰溜溜地离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帅爆了。
曾经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在场这么多人看着我,像在看一只长相畸形的动物,而我看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帮凶。
众目睽睽之下,我背过身去平静地收拾好凌乱的地面。
我知道以现场的位置分布,酒吧里的他们是看不清舞台边的人是谁的,甚至连坐在嘉宾席的梨儿也不清楚我今天的穿着,但我还是拉了拉我的帽檐,拼命遮住我的脸。
对于那些心理健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就是个游乐场,而我却如同在荆棘中穿梭,一边用力包裹住自己一边看着他们肆无忌惮地玩耍。
(7)
梨儿的演出很成功,程哥给梨儿准备了庆功宴还给我们放三天假。这三天我也该准备去医院进点货,毕竟我买药和别人买大米差不多。
放假第二天我决定出去走走。我租了个天文望远镜,用露营小推车拉去湖边。
傍晚的湖边很平静,偶尔会有阵阵凉风吹过。我把天文望远镜架在湖边的草坪上,好多年没鼓捣这个玩意了,手生得很。
湖边很暗,靠着不远处的咖啡店才有一丝光亮。我看不清,借着手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