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刚才去阿婆的房门,她不在。
门半掩着,四周寂静得可怕。
我这才发现阿婆的雕花木门虚掩着,门闩上挂着半截红绳——那是苗寨老人驱邪用的五色线,此刻却像被利齿咬断的蛇信,在穿堂风里诡异地摇晃。
阿婆催我们快快睡觉时明明记得她将门栓好了的,我拉开门,一阵阴凉扑面而来,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么晚了,阿婆去哪里了呢?我轻轻唤着,“阿婆,阿婆... ...”
“阿布... ...”肩膀突兀地被人拍了下。
我吓了一跳,“巴他,你怎么醒了?” 巴他指指长椅,一脸郁闷,“睡在硬梆梆的长椅上,又被你们吵啊吵的,能不醒嘛?喂,你们在干吗啊?噢,阿婆不见了。我们在... ...”我正回答着,扣娅却扯过我的衣角,手指了个方向说:“你们看,那道光... ...”
我顺着那方向望去,是深林之处,远处隐隐透着一道光,微弱的金黄色光芒在漂浮着,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可能是萤火虫吧,现在的问题是阿婆不见了... ...”
“不太像。”巴他应着。
“我看见,抚摸的脸。在月色溶溶之下,裸露最真实的一切... ...”扣娅说着乱七八糟的话,眼神空洞,披着白色的衬衣不由自主地走出木屋,她的瞳孔扩散成两汪漆黑的深潭,指尖划过我手腕时冷得像隆冬的井绳。
巴他慌忙去拽她的衣袖,却抓了个空——那截衣袖突然变得滑腻如鱼腹,带着浓重的腥气。我们异口同声,大叫道:“扣娅,你去哪里!”
04
郁郁葱葱的林子在夜晚透露着一丝幽静阴冷的意味,树林剪影里柔和的月色跟随着我们前行的脚步而同步轻移,手电筒的光芒在树林里晃动着。
“扣娅!扣娅!你在哪里啊?”
“阿婆?扣娅?”
“你们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