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一盏半残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狭小的空间。
屋顶的房梁横七竖八,上面挂着几缕破旧的蛛网,随着气流微微晃动。地面是粗糙的石板,缝隙里还长出了些许不知名的杂草,更添几分荒芜之感。再看四周,除了那扇紧闭的厚重木门,再无其他出口。
我俯下身,伸手猛地拽开男人的蒙面巾,一张年轻的面庞猝不及防地闯入视野。他束着高冠发髻,几缕碎发因挣扎凌乱地散在脸颊,汗水黏着发丝,更添几分狼狈。眉骨微微隆起,眉峰如刃,却因痛苦微蹙,英气中透着冷峻。紧闭的双眼下,挺直的鼻梁线条刚硬,却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薄唇干裂泛白,微微张开,透着蒙汗药生效后的无力,嘴角倔强的弧度仍未消散。皮肤带着常年在外的小麦色,此刻却泛着病态的苍白。
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原本利落的窄袖多处破损,右肩处更是被鲜血洇透,殷红的血迹在布料上肆意蔓延,已然凝结成暗沉的色泽,与玄色交织,触目惊心。腰束藏青色革带,一侧歪斜,羊脂玉佩摇摇欲坠。下摆处,黑色布靴沾染着血污,仔细一看,这血污的色泽与分布并不像是自身伤口所致,应是沾染了他人的鲜血,然而,右肩这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不难想象,他似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恶战。
看着眼前仿若从古装剧里走出的场景,我不禁怀疑,这莫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cosplay?然而,下意识摸向脖颈,指尖触及一道细微伤口,一丝清晰痛感袭来,瞬间打破幻想,残酷地印证了我身处的环境是真实的。
我瞧着地上昏迷的他,心里直发怵,琢磨着:要是能把他绑起来,才能彻底安心,免得他醒来再生事端。可这密室里,上哪儿找束缚他的东西呢?
正焦急时,手中毫无预兆地多了根麻绳。“这金手指,来得可真及时!”话一出口,我却猛地回过神,这怎么会是金手指? 我又瞅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