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最后，还是在和顺啤酒屋门口，找到了他。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都凉了。
他的手里，还攥着一个空的酒瓶子。
我不知道他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或者，是病死的。
我只知道，他死了，死在了他最喜欢的酒馆门口。
英姐得到消息，出来了，看着他的尸体，没哭，也没说话。
她就那么站着，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和顺啤酒屋的卷帘门，又拉上去了。
英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常卖酒。
只是，她的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背也更驼了。
13
老李也走了。
疫情期间，他那辆三轮车，彻底蹬不动了。
城里变化太快了，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到处都是汽车。
他那辆破三轮车，早就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他被城管抓了好几次，罚款都交不起了。
最后，他决定回老家。
走之前，他来和顺啤酒屋，跟英姐告别。
他还是穿着那身油腻腻的工作服，只是头发，已经全白了。
他给英姐倒了一杯酒，没说话，一口气喝了下去。
然后，他叹了口气：“英姐，我要回老家了，沈阳……不属于我了。”
他说完，背起一个破旧的行李包，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寒冷的街道上。
我知道，他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带走的，不仅是他自己的行李，还有他对这座城市，最后的念想。
二宝呢，也没了当初那股子折腾劲儿。
疫情之后，地摊经济又火了一阵子。
可二宝，却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鼓不起来了。
他还是在街边摆摊，卖些烤串、糖葫芦之类的东西。
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他总是坐在摊位前，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