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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醒着，却阖目装睡，仿佛这是我们之间不多的安宁时刻。
若谢乔书吃过一口我的煎饼，喝过一口我的羹汤，他便能品出药味。
那不是汤。
那是药汤，治他多年旧疾的良药。
有一味药材药性强烈，长此以往，手上便千疮百孔，但这些痛，远不及他扎在我心上的那根。
楚嫣喜欢他十年。
可我喜欢他不止十年。
自小，祖父不知自己能活多久，但盼我做个普通女郎，嫁人相夫教子，他相中了谢乔书。
自小，他总是将谢乔书每一岁的画像交到我手上。
他入书院了。
他掉乳牙了。
他会写策论了。
他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蹴鞠时总爱摔下马，性子有些清高，但如他的祖父般稳重。
这一切，和陪伴祖父的日子一样悠长，随着老宅门前的小石桌陪我长大。
谢乔书遇见我的第一年。
是我遇见他的第十五年。
……
雪越下越大。
那一夜，谢府培养的死士都在寻我。
众人向谢乔书禀告，我坐在屋檐上淋雪时，他面色沉静，咬着牙将我从屋顶抱下来。
他恼怒，“你要把自己冷死?”
“你别碰我。”我一脚将他踹下屋檐，“你活该疼一辈子。”
我决定了。
我替谢家渡过灭门之灾就可，至于谢乔书，那就当是我做一场十五年的旧梦。
谢乔书本就犯病。
又在雪中带着死士寻了我一夜。
我将他踹下屋檐后，他竟然疼晕了过去，整整昏迷三日。
谢老太君得知后，动了怒，罚我跪了祠堂。
我一言未发。
直接去跪了。
8
谢乔书醒了。
第一个要见的人是我。
在祠堂里，他跪在我身侧，给谢家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