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双眼睛，不是他的眼睛。
它的眼白泛灰，眼球微微泛着不自然的光泽，嘴角，在极缓慢地勾起。
它，开始笑了。
沈易狠狠地踉跄了一步，撞翻了一旁的毛巾架。
这不是他。
镜子里的东西，不是他！
他猛地抓起漱口杯，狠狠砸向镜子！
“砰——！”
玻璃碎裂，裂缝像蛛网一样蔓延，碎片跌落在地板上，折射着灯光，破碎的镜面里，他的倒影被扭曲地割裂成无数碎片。
他喘息着，后退了一步。
然而，就在他快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看到了——
镜子最底端的一片碎片里，“他”仍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安然无恙，笑意更深了一些。
沈易的胃部一阵抽搐，猛地冲出浴室。
凌晨 4:30，身份被抹去
他跌坐在书桌前，双手死死按着自己的额头，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他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正在被这个世界“抹除”，一点一点地，被现实消去痕迹。
他颤抖着打开电脑，试图登录自己的社交账号，可屏幕上弹出的是：
“该账号不存在。”
他掏出手机，试图拨打杨婉的电话，电话接通，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机械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他的心跳加速，试图再拨一次，可电话里只剩下冰冷的忙音。
他猛地站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