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议道，但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
顾言看着她，眼神温柔：“好了，快收拾东西。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奶茶。”
林小满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地震！”顾言大喊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教室里的灯剧烈摇晃，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林小满被顾言拉着往门口跑，但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到一声巨响。
一块天花板砸了下来。
“小心！”顾言用力将她推开。林小满摔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顾言被倒下的钢琴压住了腿。
“顾言！”她尖叫着爬过去。
顾言的脸色苍白，但还在努力对她笑：“别怕，我没事。”
林小满的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手去推钢琴，但钢琴纹丝不动。
“别白费力气了，”顾言说，“你快走，这里危险。”
“我不走！”林小满紧紧抓住他的手，“要死一起死！”
顾言愣住了。他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突然笑了：“傻瓜，谁要和你一起死。我们还要一起上大学，一起弹琴，一起......”
他的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林小满扑到顾言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
“小满，”顾言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
“我知道，”林小满打断他，“我都知道。”
十二年的点点滴滴在这一刻涌上心头。顾言每天给她带的早餐，下雨天总会多带的一把伞，考试前熬夜给她整理的笔记......还有每次她弹琴时，他专注的目光。
她一直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