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如同凝固的空气。实验台上,一瓶精油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四溅,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程予怀反应迅速,一把将我拦腰拖离飞溅的玻璃渣。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本能地保护着我。在鼠尾草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中,我感到他的膝头硌到了我暗藏的录音笔。
“顾小姐每次投怀送抱都很惊险。”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我反手握住他后颈的旧疤,那是纽约那场人为车祸留下的印记。当时,他拼命护住的密码箱,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我的更衣室暗格里。密码箱里,是我母亲研发到一半的“荆棘玫瑰”香水配方——那是她未完成的遗愿,也是我复仇的关键。
“程总不觉得这味道很熟悉?”我微微一笑,旋开试管,将液体滴在他的锁骨上。液体接触到皮肤的刹那,泛起了一缕诡谲的青烟。这是他父亲死于心脏病前夜,沾在袖口的神秘香料——一种致命的气味。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突然扣住我的后脑,深吻下来。他的舌尖卷走了我含着的阻断剂药片,让我感到一阵眩晕。就在这一刻,他西装裤兜里的火柴盒掉了出来,半张烧焦的亲子鉴定纸片露了出来。泛黄的日期赫然正是我母亲自杀的那一天。
“当年闯进程家盗取鉴定书的果然是你。”他喘着气,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愤怒。他扯开我领口的黑蕾丝,露出锁骨下方的月牙形胎记——那是我与生俱来的标记,也是我身份的象征。
监控摄像头在头顶闪烁着红光,仿佛在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切。我感到一丝寒意,但很快,我的手摸到了他皮带内侧的匕首。那是我们孤儿院逃生游戏时的战利品,如今却成了我最后的防线。
镁光灯聚焦在拍品08号时,我高跟鞋敲碎了苏晚晚的珍珠手包。她藏在蕾丝手套里的针孔摄像机滚出来,正对着展柜里那枚月光石源矿——程予怀三天前从北极挖回来的“定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