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
王警官的吼声和我记忆里的声音分毫不差。
金牙辉脸色骤变,马仔们掀桌拔枪的瞬间,我“哇”地吐了他一身秽物,顺势将父亲推进了楼梯间。
混乱中,有人朝我膝盖踹来,我顺势滚到神龛底下。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剁指。
但现在,关二爷的铜像后藏着微型摄像机,正对着金牙辉扭曲的脸。
“阳仔!”
金牙辉突然揪住我衣领,金牙几乎磕到我鼻梁,“下个月赌船开张,你给我去当荷官。”
我剧烈咳嗽着,把血沫子吐在他鳄鱼皮鞋上:“辉叔,我连二十一点都算不明白......”
“不会算牌,总会看人吧?”
他阴笑着甩给我一沓照片,最上面那张是穿警服的林雪,我的未来搭档。
凌晨三点,潮湿的夜风裹着咸腥,我在妈阁庙后巷吐出胃里的最后一口酸水。
王警官的烟头在暗处明灭:“想清楚了?这局进去,可能尸骨都凑不齐。”
我抹了把脸,雨水混着香灰在手心淤成黑泥。
上一世,我就是太规规矩矩当卧底,才害得阿玲被沉海。
这一局,我要当最疯的赌徒。
赌青龙帮的命,赌澳门的黎明,赌我能活着看到1999年的烟花。
“王sir,借个火。”
在打火机窜起的火苗里,我烧掉了林雪的照片。
上一世,她为替我传情报被灌进了水泥柱。
这次我要她换个身份。
明天葡京赌场会多一个叫“白小姐”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