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人听全本者，必遭...”
后面的字化成了灰。
丧尸师娘不知何时摸到了他背后，腐烂的手掌里托着个油纸包。
是师父最爱吃的驴打滚。
陈平安的眼泪突然砸在丧尸手背上，滋啦一声烫出个水泡。
尸群的合唱戛然而止，所有丧尸齐刷刷指向通风管。
月光下，管道表面布满指甲抓痕，组成了三个歪扭的大字：往北走。
“是师父的字迹...” 张守仁咳出黑血，“那年他喝多了，在茅房墙上写过同样的...”
老李头突然尖叫着后退。
他手里的火把照亮了墙面，霉斑组成的星图正在移动。
陈平安摸出铜牌比对，星图缺口正好是麒麟的眼睛。
丧尸师娘开始解体。她的金牙掉进陈平安掌心，背面刻着微型地图。
戴瓜皮帽的丧尸爬过来，用骨指在灰堆里画出笑脸。
陈平安突然明白，这些丧尸才是真正的观众。
当最后一只丧尸化作血水时，防空洞响起师父的录音结尾
“... 下回给您说段《黄鹤楼》，要能活着的话...”
幸存者们欢呼着去捡丧尸留下的物件。
陈平安却盯着血水里的倒影 —— 他的鬓角白了三根。
张守仁在背后撕开秘籍夹层，泛黄的纸上写着：北去三里，笑穴藏棺。
老李头凑过来捡铜牌，突然被烫出个水泡。
“这玩意带电！” 他甩着手跳开。陈平安把铜牌按在墙上，霉斑星图突然开始发光。
五十年前师父教的口诀自动浮上心头：“云苏调，走三遭，麒麟睁眼现地牢...”
地面开始震动。陈平安拽着师兄滚到墙角时，看见血水汇成箭头指向北方。
老李头捡起燃烧瓶残骸，玻璃碴上映出密密麻麻的丧尸 —— 它们正在三里外的百货商场楼顶跳广场舞。
“要变天啊。” 张守仁撕下衣襟包扎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