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顾沉舟将鎏金瓶塞进季然掌心，瓶内萤火虫振翅点燃C₆H₅CH₂Cl（苄氯）的磷光。季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漏下的血珠在玻璃舱面烫出焦痕，那血痕如同他心中的伤痛，触目惊心。烟雾中，磷光闪烁，映照着季然苍白的脸庞和痛苦的表情。血珠滴落在玻璃舱面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痛苦和无奈。周围的空气被剧毒气体污染，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让人感到恶心和眩晕。
林夏终于看清那些“萤火虫”的真容——微型二极管连接着砗磲贝母，每个贝壳都刻着日期：2005.3.12，顾氏化工沂珀分厂奠基日；2008.9.1，他们初遇的日子；2010.4.7，季然母亲确诊尘肺的深夜。这些日期承载着他们的回忆，有欢笑，有泪水，让人心酸不已。此时，暗河中的水流动得更加湍急，发出哗哗的声响，仿佛在为这些回忆伴奏。微型二极管的光芒在水中折射，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影，与砗磲贝母上的日期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充满故事的画面。
暴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顾沉舟的机车横在盘山公路中央，他撕开衬衫露出肝区手术疤，雨水在疤痕沟壑里汇成毒性的蓝，那蓝色的水流顺着他的身体蜿蜒而下，滴落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晕染出一片片诡异的水渍。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吹得路边的树木疯狂摇曳，蓝花楹的花瓣被大片大片地吹落，在风雨中肆意飞舞，仿佛是一群迷失方向的蝴蝶。
“抱紧我。”顾沉舟对后座的林夏低吼，声音被风雨扯得支离破碎。他却把季然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的注射器上，这个举动充满了令人费解的深意。季然指尖触到电子药泵的瞬间，机车突然如脱缰的野马般加速冲向悬崖。林夏在时速表破百的刹那看清药泵屏幕：Diazepam（地西泮）的剂量足够杀死三个成年人。顾沉舟后颈浮现蛛网状淤青，那是排异反应啃噬的痕迹，在风雨的肆虐下显得愈发狰狞。
“闭眼。”季然突然蒙住林夏双眼。失重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