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月光透过窗棂，照见阿桂正在院中刨坑。
它把圆子放进土坑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哄睡。
但那具小尸体已经僵硬成弓形。
竹篱笆外闪过一抹虹光，刘强冲到院门时。
只在露水里找到一片翡翠色的尾羽——
属于某种不应出现在海拔2000米区域的鸟类。
第三章：森林联盟的诞生
腐臭味的源头藏在白龙溪第三道弯。
往日清透的溪水泛着诡异的荧绿色，水面浮着大片翻肚的裂腹鱼。
鱼鳃挂着沥青状的黏液。
两岸的野樱桃树蜷曲成佝偻老妪。
树皮皲裂处渗出琥珀色树脂，像在无声恸哭。
刘强踩着溪石跳跃，防水靴碾碎了一只中华蟾蜍的卵带。
黏稠的卵液缠上靴底时，他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尖锐的啼叫——
十二只川金丝猴在栎树间摆荡，为首的金毛雄猴尾尖泛着奇异的青铜色。
正用前爪拍打自己凹陷的胸脯。
“它们在模仿心跳骤停。”
赵叔用登山杖戳了戳岸边发黑的苔藓。
“看这硫磺斑，上游有东西把整条溪变成毒汤了。”
猴群突然如金色瀑布倾泻而下。
刘强被四只亚成年雄猴架着胳膊拖向溪边。
金毛首领掰开他的眼皮强迫他直视水面：
成群的林蛙尸体随漩涡打转。
一只幼年毛冠鹿正在舔舐水渍，鹿舌已经溃烂见骨。
“要我们找污染源？”刘强捂住口鼻后退，喉头泛起灼烧感。
金毛首领突然跃上他肩头，沾着污渍的爪子指向东北方峭壁。
那里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栈道残迹。
嗡——
掌心贴上红桦树的瞬间，刘强眼前炸开无数金色丝线。
那是地底蔓延的根系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