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元狩”二字泛起血光,竟将玄甲卫的箭镞生生定在半空。
他不屑的说道,
“裴相好大的手笔,连圣人的玄甲卫都驯成了家犬。”
老板抚过镜面裂纹,那些裂隙突然渗出细密血珠,在空中凝成小篆,正是三日前司天监呈报的灾异奏章。
这古怪的场面一时之间让我停止了思考。
公主的翟衣无风自动,赤玉璜上的饕餮纹张开利齿。
她指尖拂过北斗红痕,星图竟顺着脖颈爬上脸颊:
“据说二十年前多宝阁失火,烧毁了半卷《甘石星经》,其中‘荧惑化璜’的记载……”
话音未落,定在空中的箭镞突然调转方向,朝着她眉心疾射!
我看到瞬间慌了神,但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好在“我”似乎做出了反应。
沈砚修甩出腰间墨斗,浸过黑狗血的丝线在空中结网。
箭镞触及丝线的刹那,箭杆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咒文——竟是永隆元年德妃宫中失窃的桃木符。
“屏住气!”老板突然将铜镜反扣在地,镜背雷云纹泛起青光。
地面朱砂绘制的北斗阵突然活过来,血线顺着地衣纹路爬上玄甲卫的靴底。
最前排的侍卫突然僵住,面甲下传出骨骼错位的“咔咔”声,七窍中钻出裹着黑雾的蛊虫。
公主的织金履碾碎一只爬过来的蛊虫,汁液溅在铜镜上竟化作星图:
“这是江充当年埋在太子宫的尸蚕!”她扯断一串璎珞抛向空中,珊瑚珠落地成卦,拼出《焦氏易林》的“蛊之既济”。
终究是玄甲卫的人数太多,多宝阁摇摇欲坠,三人只能从后门逃走。
多宝阁轰然倒塌的瞬间,我瞥见暗格里露出半截玉枕——与三日前镜中显现的鸩杀德妃之物一模一样。
老板的黑龙服扫过玉枕,螭纹玉璜突然发出龙吟,震得蛊虫黑雾四散。
“走巽位!”沈砚修的声音破开混战。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西窗下,手中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