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一旦丢了,别再执念追回。”
我将这些话转述给三囊时,余光瞥见灼子琛眉色微敛,眸光晦暗不明。
灼子琛捡起打斗中掉在地上的螃蟹。
他翻了个面,看了一眼,神色微沉:“这是蟹奴。”
我忽然想起禾生在洪泽湖畔养的那只螃蟹,瘦巴巴的,肚子却撑得快裂开了。
“这是蟹奴。”禾生对我说,“此虫寄居蟹体,操控其行为,甚至改其性别,在腹部形成黄色囊状物,形似蟹黄。”
“它已经不是自己了。蟹奴吸它的血,改它的命,让它忘了自己是什么。”
我仍记着他说话时眼里的黯然,那时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在想什么?”灼子琛的话让我回神。
“我只是在想,灼大人身居高位,素日不近烟火气,怎会识得出蟹奴?”
灼子琛神色未变:“不过是旧人提起,偶然听闻罢了。”
我目光微挑:“大人杀人无数,也会有所谓的旧友?”
他这一次未与我争,像是被我戳中了要害。
后来,李洞的尸体被带回北镇抚司,我开始剖尸。
刀锋划破腹腔,脾脏深处果然鼓起了一枚熟悉的黄囊。
我盯着那团蠕虫,咬牙压下恶心感。
“你死前,是否见血?”我问。
尸体声音嘶哑:“前几日,我去郎中铺上针灸……”
脑中一瞬间串联起所有线索——
打耳洞、针灸、蟹奴……
奉泽丸在侵蚀这天下。
“我错了……”李洞突然开口。
“我染病了……我却一直想着去传染别人……”
“店里的蟹,都沾了我的血……”
我猛地抬眸,看向灼子琛:“他生前有意传病,若这些蟹流入市井……”
他神色阴沉:“吃下去的人,若嘴里有伤口,也会被感染。”
我倒吸一口凉气。
“奉泽丸,他在养自己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