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发烫的龙鳞，那里正浮现出青铜罗盘状的胎记。
“别看。”绘梨衣突然捂住他的眼睛，指尖沾着冷库带来的冰霜。路明非听见金属扭曲的尖啸，等再睁眼时，整艘货轮的铆钉正在空中重组，拼成巨大的炼金矩阵——正是他在三峡水库底见过的，诺顿铸造七宗罪时使用的尼伯龙根方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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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中央主机房
诺玛的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蛇形，三十块屏幕同时播放不同年代的影像：1945年广岛原爆蘑菇云中掠过的龙翼、1991年黑天鹅港燃烧的育儿舱、2012年北京地铁尼伯龙根里摇晃的镰鼬群。芬格尔咬着发霉的披萨冲进来时，正看见EVA在量子计算机群上方投射出东京湾实时气象图。
“风暴眼温度在逆降，”EVA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电流杂音，“每下降一度，货轮所在海域的时间流速就减慢12.7%。”芬格尔注意到气象云图边缘有个微小光点，放大后发现是绘梨衣发梢的蝴蝶结——那是用前年格陵兰冰海打捞出的贤者之石编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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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轮厨房传来瓷器碎裂声。路明非护着绘梨衣退到腌鱼桶后方，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组装骨瓷茶具。当她将最后一枚铃铛状杯盖扣上壶口时，所有水龙卷突然静止，浪尖凝结的冰晶里浮现出赫尔佐格实验室的倒影。
“这是你母亲最爱的勃艮第红茶杯，”女人转动壶柄，海水开始从壶嘴涌出，“可惜她至死都不知道，当年试管婴儿的胚胎......”绘梨衣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路明非的视网膜被染成血红，他看清那些冰晶里冻结的竟是二十个与自己容貌相似的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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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重工·蛇岐八家档案馆
源稚生砸开尘封的铅封门，蜘蛛网粘在蜘蛛切刀鞘上。泛黄的1991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