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些问题,但其实钟言的母亲并不需要我来请,他的母亲还在这间房子里。从我进这间屋子开始她就一直和我说话,只不过我没有和他们说,怕他们会害怕。
床上的围巾凹了下去,他的母亲来了。
保姆拿着电话告诉那头的舒阿姨,她的姐姐回来了。
舒姨开始不断问问题,钟言的母亲也借我的口回答了,只是当她问起车祸原因时,钟言母亲迟疑了。
那是一场杀妻骗保案,我不知道钟言母亲最后有没有将这件事讲出来,因为后面的事我不大记得了,我被钟言的母亲附了身,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的手正贴在钟言的脸上。
这就是奶奶一直不让我做这些事的原因,有些鬼怪会看你年纪小道行浅欺负你,如果刚刚钟言的母亲不离开,我这条命可能就没有了。
楼下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保姆慌张地将手机藏了起来,钟言抓起床上的围巾,盖在了我的头上,将我带出了房间。
他将我带到了一间储物间,告诉我不要出声,等他的父亲走了他会来带我离开这个家。
储物间又黑又小,我一点也不敢出声,他们还没给我工资,我得拿了奶奶的医药费才能走。
就这样在里面待到了深夜,储物间的门终于被打开,保姆和钟言站在门口,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想站起来,但被挤了几个小时的两只腿早已发麻,一点也动不了,最后是钟言背着我下了楼。
他们为了叫了辆车,保姆塞给了我两倍的工资,说是补偿。离开前,我将钟言叫到了车窗边,告诉了他我刚刚没说的一个秘密。
——你妈妈说,她从来没有怪你那天要带弟弟出门,她说她现在可以去见弟弟了,很开心,你也要开心地活下去。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也是真的,只有中间那句话是假的。
鬼魂与鬼魂之间,并不是能想见就见的。
钟言曾经有个弟弟,死于一场意外事故,在从天而降的广告牌下,弟弟推开了他,钟言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