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上,孤还是不杀你。”
“但是,孤要你彻底放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承笑起来,癫狂般含恨的笑着,“来不及了,王爷亲自去请的旨意,圣旨已下,再难转圜。”
我背对着承,泪砸在地上。
“你就是个疯子!”
鸢终于动了怒,承却得逞般笑的厉害。
“夺不走,这下你如何也夺不走了!”
鸢看向我,再一次问我:“你还想随孤回东宫吗?”
事已至此,任何的幻想都该终止了。
我擦干泪,跪拜而下。
“承蒙殿下不弃,赦免小女无知罪过,又悉心照拂小女,令……”我哽咽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小女终知何为高者之责,何为悯下自苦。如今北方祸事不断,王府与侯府二将合一,或能止戈为武。小女无能,偷享富贵,甚为不安。唯以此身为献,祈国运太平,助殿下万事顺遂。”
鸢没有说话,良久,那双刺绣云龙的皂靴转而远去了。
我起身,东方之星璀璨,眼前却已空无一人。
“阿芷。”
承冰凉的手掌被我轻轻躲过。
“我唯有一事求公子。”
“你说。”
“嫁于侯府之后,你的恩就算我报完了,今后,彻底放了我吧。”
“……阿青。”
身后人如何,我再也不想知道了。
承立在原地,他不知自己是何时被她看得这样穿,连选左卫侯府的原因都这般清楚。
或许,人人都道她天真纯善,竟是她看穿欲望后的缄口不语。
指尖空空如也,恨意蔓延冲撞。
二十四、
婚礼筹备的很快,左卫侯府极其看中这门婚事,竟已半块北防军令牌为聘。
迎亲当日,宝林突然来了,她奉命替二小姐送来一支朱钗为我添妆。
外祖母告诉我,这只钗子是二小姐自己做的,顶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