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上面是鱼的样式。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苏映雪暗喜,沈许愿意赠她如此重要之物,是否说明……
“可是,我身上并未带有什么东西能回赠你。”苏映雪恨自己为什么不随身带个香囊出来。
“苏小姐,你已经赠过我了。”
5
自从上次见面,一晃已是半月有余。
她看着父亲每日下朝时,越锁越深的眉头,心中也跟着忧虑起来。
父亲忧虑的无非是他的变法,皇帝的施压。
沈许告诉她他即将启程回西北。这场收兵权的朝堂风波还未结束,西北那里就出了变故。
赤乌族联合顺国叛党卷土重来,已经逼近玉阳关,他必须快马加鞭的回去。
苏映雪暗自忧伤,西北离临国都城太遥远。山一程,水一程。
她要很久很久不能见沈许了。
从前不曾觉得守着闺阁无聊,现在倒觉得无趣了,为了打发时间,她又重新拾起了闺阁女红。
春桃把信交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正伏案练字,她的脚边散了一堆纸,春桃不用看也知道,她家小姐在练什么字。
无非是沈字和许字。
苏映雪想过给他写信的,只是她还未行动,沈许的信已经到了。
沈许大概是个不懂情趣的,信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在问安。
她靠窗浅笑,信的末尾有八个字──别后月余,殊深驰系。
原来,她不是单相思,沈许也在想她。
苏映雪回了信,吩咐春桃去找驿马邮递。
她一直想象着沈许接到信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否会和她一样,激动、开心。
直到她的父亲怒火中烧来找她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信被拦了下来。
生平头一回,盛怒之下的父亲打了她,罚她去跪祠堂,并吩咐府里的嬷嬷不许她出门。
过了月余,父亲竟安排她去见临都的世家公子,几个嬷嬷丫鬟把她按在梳妆台前好一番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