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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

恋小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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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没破皮,不用上二百二。”程瑶开口。“没坏?那挺好,省东西了。等会儿下地干活,你们谁要是偷懒,别说我烧火棍伺候。”这话说完,五个孩子全都怨念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程瑶忙掩面轻咳,就怕笑出声打他一家之主的脸。要说偷懒,他排第二,屋里没人敢排第一。就连小四、小五都满算着,一天要是正经干活,也能赚四、五个工分,比那帮知青要强得多。李梁也觉得尴尬,清下嗓子又道:“媳妇,我们仨头发都长了,你下午请假去供销社买理发用的剪刀,别老给我们用推子,太傻。”他很注重形象,可从上学那天开始就被迫留平头,直到念大学才随心所欲。程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媳妇”造个大红脸,但总比叫“桂兰”强,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名字。硬着头皮“嗯”一声,正好去肉摊转转,买点荤油...

主角:董雨李逸航   更新:2025-02-10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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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雨李逸航的其他类型小说《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由网络作家“恋小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背没破皮,不用上二百二。”程瑶开口。“没坏?那挺好,省东西了。等会儿下地干活,你们谁要是偷懒,别说我烧火棍伺候。”这话说完,五个孩子全都怨念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程瑶忙掩面轻咳,就怕笑出声打他一家之主的脸。要说偷懒,他排第二,屋里没人敢排第一。就连小四、小五都满算着,一天要是正经干活,也能赚四、五个工分,比那帮知青要强得多。李梁也觉得尴尬,清下嗓子又道:“媳妇,我们仨头发都长了,你下午请假去供销社买理发用的剪刀,别老给我们用推子,太傻。”他很注重形象,可从上学那天开始就被迫留平头,直到念大学才随心所欲。程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媳妇”造个大红脸,但总比叫“桂兰”强,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名字。硬着头皮“嗯”一声,正好去肉摊转转,买点荤油...

《董雨李逸航的小说穿进烂尾年代文,我把小绿茶女主撕哭了阅读》精彩片段

“后背没破皮,不用上二百二。”程瑶开口。
“没坏?那挺好,省东西了。等会儿下地干活,你们谁要是偷懒,别说我烧火棍伺候。”
这话说完,五个孩子全都怨念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
程瑶忙掩面轻咳,就怕笑出声打他一家之主的脸。要说偷懒,他排第二,屋里没人敢排第一。就连小四、小五都满算着,一天要是正经干活,也能赚四、五个工分,比那帮知青要强得多。
李梁也觉得尴尬,清下嗓子又道:
“媳妇,我们仨头发都长了,你下午请假去供销社买理发用的剪刀,别老给我们用推子,太傻。”
他很注重形象,可从上学那天开始就被迫留平头,直到念大学才随心所欲。
程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媳妇”造个大红脸,但总比叫“桂兰”强,毕竟那不是自己的名字。
硬着头皮“嗯”一声,正好去肉摊转转,买点荤油啥的。
她这边计划去供销社采购,村头知青所里正“乒乒乓乓......”声音不断,吵的人心焦。
今天轮到董雨跟孙猛做饭,可许久没做的他们难免生疏,不是这个掉,就是那个摔。
终于,屋内的万芳受不了了,怒气冲冲出来呵斥:
“你俩干什么呢!做饭需要这么大动静吗?再不抓点紧,大伙儿中午都得饿肚子。娇小姐、大少爷做惯了,现在李家姐妹不来帮忙,你俩就完蛋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董雨自知理亏,不好反驳,只能咬唇垂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孙猛见了心疼不已,把人护在身后。
“万芳你属狗的,就知道呜嗷乱叫?我们做饭还做出错了?李家姐妹过来时难道你没享受?”
“我属狗你就属狼,还是头没良心的白眼狼。当谁都像你俩似的厚脸皮,人家来帮忙,连江援朝都知道在旁学习,偏你俩心安理得的在屋睡觉。现在轮到自己上手什么都不会,你也好意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书念狗肚子去了?”
“你他娘......”
“说话就说话,大男人骂街好意思吗?万芳有说错吗?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李家姐妹会有知青所的钥匙,原来是董雨给的。你给人家钥匙想干什么?一天天不顺你意就哭,当谁都怕你哭?哭就有理了?”
徐琳慧身为干部家属、要身先士卒,所以积极响应号召报名下乡。平日干活儿虽然不多,但都尽自己所能,更不会用家人的关系给自己谋福利。
孙猛知道不能跟她硬刚,扯着董雨,去一旁继续生火。
灶台旁,董雨蜷缩成一团,“吧嗒......吧嗒......”掉眼泪,看着楚楚可怜。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睡醒就穿到书里。明明她是女主,可刚才被那个老妖婆欺负的一点还嘴能力都没有。
明明李逸航是舔狗,应该不顾一切的护着她,可他不仅挨了打,还让她损失了一百多块钱的积蓄。这钱放在现实,都不够她吃顿饭的,可现在她就靠那点钱生活,花一分少一分,连个进项都没有。
大灶一点都不好烧,烟也呛的眼睛生疼。还要自己洗衣服、缝衣服,下地还得挣工分,这些她都不会。更重要的是李逸航的长相根本不对,那张脸明明是李叔叔的。
她想回家,即便是女主也不想待,这里太苦了。
孙猛趁机把人搂进怀里,用指背给她揩泪安慰:
“别哭,我不会让你受苦。你先坐着缓缓,缓好了就去洗漱,不用你做饭。”
说完,他冲屋里又道:
“江援朝你出来帮帮我,董雨眼睛被烟熏得睁不开了,不能干活。”
随着东屋门拉开,董雨逐渐冷静下来。
好在她还有主角光环,这些备胎都能为她所用。虽然回去不得法门,但她是女主,知道未来剧情的走向,只要按部就班便不会有事。上午应该是刚来没适应,等她捋顺就没问题了。
整个中午,上江村的家家户户都在谈论李家跟知青所的事情。
整整一年多的纠葛,终于在今天落下帷幕。有为之高兴的,也有为之感到惋惜的。譬如村北头住着的陈大妮。看着眼前半傻不傻的大儿子,又看了下无比贪吃的小儿子,重重打个“唉”声。
她男人王兴贵闻声抬头,纳闷问:
“咋了,好端端的叹啥气?”
“梁子把丫头的姻缘断了,咱家大毛以后娶媳妇咋办?”
“断了也有法子,你就继续出去嘞嘞,反正孙知青不会娶李旺男,等她名声彻底臭了咱们就可以出面了。三毛,你在学校就继续说她是你大嫂,记住没?”
“爸,万一李旺民要打我咋办?”
“怕个屁,他天天逃课,能知道个der。他家出这么大事儿,依那两口子的揍性,肯定会让他俩请假跟着下地。你就继续在学校说,说得越邪乎越好。”
这边有人计划着捡漏,那边程瑶匆匆去供销社买剪头用的剪刀。
光明大队的供销社建在学校旁边,今天下午开始学校就放起了农忙假。很有年代感的平房,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估计等开学以后,操场上就能有跳皮筋、打口袋等孩子的身影。
真怀念啊,可惜她失去了入学的机会。
进入供销社,虽然一眼就能望到头,可她心里还是很兴奋。
男人看球,兴趣盎然。
女人逛街,百逛不厌。
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卖什么的都有,很多东西上面都已经落灰,也不说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时期的售货员都是姑奶奶,心情好了对你态度温和,心情不好爱谁谁,甩脸子那是常有的事儿。
她还算幸运,遇到的这位售货员态度不错,一连问了好几样价格也没有不乐意。
本子七分钱一本,铅笔三分钱一根。最贵的铅笔是中华牌,一根一毛钱。看不出有啥区别,反正她是不准备买。
文中小四李旺民对数字感兴趣,后来因为家里的变故,他就怨恨上了董雨。离家出走去镇上混,由于他手黑、心狠、无牵挂,很快就混出了名堂,后期给男主下了好多次绊子。
烂尾前吃了花生米,但明显那是作者在生搬硬套,逻辑根本说不通。

东屋求学五人组在李梁和程瑶的内卷下,兄妹三个都不敢糊弄,认真听刘斌讲课。
从7点半到9点,一个半小时不仅把拼音学完了,还学了二十个常用汉字。
“李叔,李婶儿,你俩太厉害了,再学阵子都能考大学了。”
“快别打趣我跟你叔儿了,估计睡一觉就得忘。”程瑶忙不迭自嘲。
“忘没事,明天再捋一遍就能记住,学习肯定都得忘,要温故而知新。”刘斌不遗余力的鼓励他们。
起先以为发小兄妹三人会学的很快,如今看来是他判断失误,李叔跟婶子才学的最快。
学生认学,老师教的也卖力。
就这样,李梁一家白天下地认真秋收,晚上跟刘斌努力学习。平均每天五十个工分进账,一时间成了村里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这一次是好的谈论。
李旺国改名的事情,在刘斌和王三柏他们的刻意宣扬下,很快“改名是为了告别过去,重新做人”的说法,就传遍了整个上江村。
村民对他改名并不在意,毕竟都按家谱走,就他突兀说不过去。可知青所的董雨就不行了,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在他面前晃悠,可偏偏他身边总有人,她根本无从下手。
穿书以来,为了防止剧情跑偏,她尽量维持人设,什么都不做,生怕引发蝴蝶效应而改变结局。按剧情发展,最近程桂兰该对她下药、坑蒙,然后她一笔一笔要精神损失费。
可现在对方什么举动都没有,原本的舔狗也不理她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天收工,她终于逮到李逸航单独一个人的机会,可还没等过去就被李槊叫住了。
“董知青站队去吗?看到司班长没有?”
董雨停下脚步,胡乱点点头,指着身后的苞米地。
“薇薇马上就出来了,大队长找她有事就......”自己进去吧。
“那麻烦董知青帮我喊一下司班长,还有江班长。”
董雨轻咬下唇,回头见李逸航已经走了,愤恨地扔下一句“知道了”,便钻进玉米地找人。
看着比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李槊好笑的摇摇头,没往心里去。等司薇跟江援朝出来,三人直接去了大队办公室,谁都没理董雨。
刘斌已经倒好水等待,账簿就孤零零躺在桌上。
“江班长、司班长,坐下喝水吧,温度刚好。”
“谢谢刘斌同志。”司薇道谢后拉开椅子,看眼账簿没当回事。
李槊则第一时间把它推过去,示意他们二人打开。
“这是去年某些知青跟队上借粮的明细,二位看下吧。”
第一年下乡,有人带东西不足,会跟队上借粮。但大多数都会尽快归还,这怎么还有账簿了呢?
两个人全都惊讶,拿起翻开一看,司薇都面色凝重,江援朝眉头紧锁。
账簿上王敏霞、张锋阳、迟冲等人都没有归还。欠最多的是孙猛,即便把今年的工分都填补进去,还是远远不够。
司薇不解的看着身旁的江援朝,压低声音问:
“他咋借这么多?啥情况?”
“好像有段时间听说是家里有事,可后来家里给他邮了粮票还有钱啊。”江援朝也是一脸懵然。
两个人的状态,李槊全部看在眼里,也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刘斌没清算之前他也没当回事,可清算之后就担心了。毕竟欠那么多,万一还不上,就真出问题了。
“司班长,江班长,我跟学校已经商量好了。那边开学,咱们的识字扫盲班也跟着开课。每天晚上6到10点这段时间咱们可以随便用教室。每晚给教书的知青三个工分,你俩觉得咋样?
至于教书的知青就从这上面出,再不给他们创造个赚工分的机会,饥荒会越欠越多。总不能今年分粮时,他们还欠队上去年的账吧,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司薇没有拒绝的点点头。
江援朝也十分赞同的道:
“大队长说得是,的确要给他们创造机会。能有多少人学?整个村子吗?需要几个班?”
“我初步定的是四个,两个男班,两个女班。教一个月后按学的快慢进度再分班,把学的既快又扎实的挑出来,剩下的就慢慢教,你们觉得呢?”
这都是李梁给出的主意,李槊觉得靠谱,去镇所开会时便跟领导汇报了。没想到镇所特别支持,还说有什么需要就跟镇所提,所以他现在非常有信心。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两位知青班长怎么回复。
司薇想了片刻,看着他道:
“就按大队长说得办,学校开学咱们开课。6点半上课,9点半下课,每天学三个小时。数学、语文每科一个半小时,周日休息。”
“没问题,教材我帮你们借好了,一共是四套数学书和语文书。两位班长,我们村的这些大老粗程度不同,可能学起来会很吃力,你们多多费心。”
“大队长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江援朝开口附和。
识字扫盲班的事情说定以后,司薇跟李槊借了账簿,同江援朝匆匆回了知青所。
今天轮到徐琳慧跟张锋阳做饭。
进屋看到张锋阳,江援朝开口就问:
“你去年欠的大队粮食咋还没还?咋回事儿?”
他家是省城的,除非着急,否则平日说话都尽量不带口音。
张锋阳先是一愣,随后“啊”了一声,道:
“我是想还,可手里的工分赚的不富裕,还不起。等今年换粮时我少换一些,从牙缝中省,肯定能还清。”
司薇听他说完,翻开账簿,将上面涉及到欠粮的知青,都喊到了东屋。有了上次董雨的教训,这次她绝对不能懒惰,必须把欠粮一事处理妥当。
等她所有欠粮的人还有数目都念完一遍后,看着众人道:
“......现在大伙儿给我个日子吧,准备什么时候还,怎么还。队上肯定不能再拖了,你们每天就那几个工分,实在是说不过去,得抓紧了。”
王敏霞闻言面露难色,搅着手指说:
“俺是想还,可俺家实在拿不出东西,俺就只能多干活、多出力、多赚工分。”
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大家都有目共睹。
至于孙猛,司薇不想搭理,直接把账簿甩个江援朝,回了西屋......

一天农活结束,李梁去大队报工分,程瑶带五个孩子回家。
途中免不了又碰到知青,三个人的眼睛和心都跟着飘走,好在脚下的方向是回家,程瑶便没有搭理。
就当他们是风筝,只要她紧紧攥着那根线,他们爱咋飘咋飘。
说起来李旺男是真不争气,上午还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人问清楚,这会儿又眼神眷恋,真是愁死人了。
到家后,两姐妹主动去厨房做饭,李旺国帮忙烧火。见柴禾不多,点完炉子就坐院里劈柴,十分勤快。俩小的也不敢躲懒,搬桌子在院里抄书。
程瑶拿扫炕笤帚陪在一旁,不是打李旺民,就是抽李旺家,偶尔兄弟俩还要一起挨打。
挨打的原因只有一个:字迹潦草。
起先两兄弟还挺有脾气,你越打我越糊弄。后来发现老妈是真不惯着,真下狠手,这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规规矩矩抄书。
字写好了、速度就慢,稍微停笔歇手,扫炕笤帚就会亲切问候他们。
这一刻,哥俩感觉自己就是生产队的驴,不能歇着不能停。
只要抄不死,就往死抄。
李旺国劈完柴见吃饭还得等会儿,起身去仓房拿扁担和水梢。
还没走出院子——
“干啥去?”
“啊......我......那个......对!妈,我要去挑水,水缸里的水不多了,旺男她们明早要洗衣服。”
理由找的没毛病,但乱飘的眼神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程瑶戏谑看着他没吱声,李旺国紧张的喉结微动,肩上的扁担瞬间重了不少。李旺家想要抬头看热闹,被李旺民咂舌提醒,躲过一劫。
李梁回来看见院里这一幕,纳闷问:
“干啥呢这是?咱家今天挣了56个工分,报完老三都懵了。”
程瑶一双大眼睛仍旧盯着李旺国,道:
“回来的正好,老大要去打水、你跟着一起,顺便看下北面那片分给咱家的苞米杆晒干没,晒干拉回来。”
公有制社会,连冬天的柴禾都得统一分配。
李梁“嗯”一声,转身先出院子。见李旺国犹如霜打的茄子,嘴角止不住上扬。
任你三千张良计,我有一支过墙梯,就看谁耗得过谁。
程瑶继续看两个孩子抄书,时不常的还问下他们写的内容。看似在跟着学,实则是在考他们。
李旺民掌握的还算不错,李旺家就有点......惨不忍睹。好在刚开学,盯紧一些等他建立起自信心,学习就不犯难了。
没多久,李旺国挑水回来,李梁没回来,估计在村中水井那等他呢。
“李婶儿大喜啊。”刘斌兴奋的跑进院子,凑到跟前说,“今天你家工分全村第一。照这么下去,年底先进家庭非你们莫属。”
程瑶闻言摆手,很有自知之明的说:
“别闹,就这一段时间罢了,等秋收后就没这么多活儿了。更何况上半年我家工分啥也不是,可不敢奢望得奖。”
这个时候的奖项,家家户户都想要,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并不热衷。奖品最多就是一个搪瓷缸子,她有点看不上眼。
“李婶儿别这么悲观,就算评不上先进家庭,评个进步奖也可以嘛。”
见他这么积极,她也不能不识好歹,顺从的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我们为进步奖努力。有事没?没事教我认字吧。”
这个要求让刘斌惊讶的瞪眼睛,怀疑自己的听力。
“李婶儿认......认真的?为啥啊?”
这把岁数还认字,说出去谁信?至少他妈是没想过跟他学认字。
程瑶苦笑着耸耸肩,撇嘴。
“老大为了那个要死要活,我得给他找点事做,不然他总想着过去耍贱。正好旺男跟旺君也跟着一起学,免得文盲被人看不起。昨天我俩侄子过来教了一些,你再多教点儿,艺多不压身。”
刘斌听完觉得在理,缓缓颔首。
“那这样,以后晚上吃完饭我过来教你们认字,等认差不多了再学算数啥的。山子跟川子就算了,他们俩还在念书,别耽误人家,我来就好。”
“行,那就拜托斌子了。”
“李婶儿客气啥,我跟旺国可是发小。该说不说,还是李旺国的名字好听。”
程瑶看着实诚的刘斌,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欠了李旺国多少钱,这辈子任劳任怨的各种帮他。
从昨天算工分开始再到今天答应教书,对他来说的确易如反掌,可人家利用这个时间歇一歇,也无可厚非。
事情说下,刘斌起身回家。见李梁父子往这边来,他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回来了,晚上我跟婶儿约好了,吃完饭过来教你们认字。”
“你教我认字?山子呢?”李旺国不解。
刘斌跟他自小长大,他心里什么想法都能猜的七七八八。说是李旺山教,这小子肯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走心。但他就不一样了,他能盯着,就不信教不会。
“你说为啥,当然是为你好啊!你长得不赖又能干,唯一的缺点就是文盲,那咱认字不做文盲,找啥媳妇还找不到?我跟你说......”
发小之间的感情,是最纯、最真的。
李梁大方听着刘斌给李旺国画饼,嘴角缓缓上扬,掩饰不住的高兴。
“......反正等你有本事了,她肯定往你这扑。所以你就先晾着她,让她知道农村并不好呆。那就是城里来的娇骨朵,坚持不了几天的。”
李旺国听完觉得这话在理,点点头,应下了。
当天吃过晚饭,刘斌准时出现在李家。
东、西两屋都点了蜡烛,西屋两小只在抄书,东屋李梁几人跟刘斌认字。
李旺国对念书的热情仅仅维持十分钟,拼音实在太难了,不只念的时候难,写的时候也不好掌控,不是歪了就是躺下了。可其他人都认真的学,他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跟。
李旺民跟李旺家原本抄抄玩玩,可当听到东屋传来“ang、ong、eng、ing”时,都不敢再嘚瑟了。尤其是李旺家。他从开学到放假,就学了六个拼音。爸妈他们一个小时就学这么多,还要不要他活......

回走时,鲁桂珍发现盆里装的是白面包子,这小心脏就“噗通......噗通”狂跳。
幸亏打开看一眼,不然又得被赖走五十斤粮。年年分粮都得被赖,她都快烦死了。
进院第一时间,她就把烫手的小盆还回去。
“嫂子,这不年不节的可不兴给我们这个,快拿回去给孩子吃。”
李槊虽然没吱声,但眉头紧锁也算默认妻子的行为。
程瑶无奈,长叹口气说:
“我知道以前我做的不对,你们权当给个补救的机会,咱们重新相处。也不是特意做的包子,就今天去供销社买了些板油。面是攒好几年的,再不吃该坏了。”
鲁桂珍还不想要,李槊冲她使了个眼色,提醒适可而止。
“进屋把盆给嫂子倒出来,秋收完把二姐一家叫来,咱们三家好好聚。”
既然男人都开口了,她也不再坚持,点点头道:
“行,那谢谢大哥、大嫂了。你们先聊,我进屋倒盆。”
等她离开,李槊不好意思道:
“对不住啊大哥、嫂子,桂珍她就是......”
“啥都不用说,我跟你嫂子心里有数。慢慢处,她会发现我们是真心实意要改。你抽空给我们开张介绍信,我准备周五就带你嫂子去县里看病,顺道带他们五个去县里转转。”
“上次不说秋收后吗?咋还提前了?嫂子的病严重了?”
一连三个问题,让李梁听着舒坦,摆摆手,道:
“别瞎想,没严重,我看秋收差不多了,就想着抓紧带她去医院,早看早安心。”
李槊听到这话,一个字都不相信。肯定嫂子病的不轻,不然以她会过、能赖的性格,宁可挺着都不去医院。
“周五行吗?要不明天就去吧,我等下就去大队给你们开介绍信。”
三天之内大队有权利,超过三天就得上报。
“不用,就周五,孩子刚开学就请假已经很不像话,这都耽误两天课呢。”程瑶赶忙出声。
现在没有双休,都是单休。
见她如今把两个侄子念书的事考虑进去,李槊相信他们夫妻是彻底改变了。
“那行吧,介绍信我给你们开两天,万一当天回不来就在县里住一宿。家里别惦记,我跟桂珍照看。”
“照看啥啊?大哥和嫂子要出门吗?”
鲁桂珍说完,把刷干净的盆递给程瑶。李槊也没瞒着,把刚才哥哥要开介绍信的事儿,讲了一下。
同为女人,鲁桂珍太了解妇科方面的难受,“哎哟”一声,道:
“那确实不能拖,趁轻赶紧治。周五,周六......连带周日也开了。难得嫂子他们出趟门,在县里好好转转,家里有我们,别担心。”
“那就麻烦弟妹了。”
“大哥这话可就外道了。您跟老三是亲兄弟,一笔可写不出两个李。”
“行,那我不跟你俩客气,晚点让旺民把钥匙送来。”
李梁笑着说完,跟程瑶并肩离开。回头见夫妻俩还站在门口,忙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赶紧回家吃饭、休息。
“诶,你刚才发现没,女主不一样了。”
李梁听了点点头,回应说。
“是瘦了不少,看着也憔悴许多,应该是碰到什么难处了。”
“能有什么难处呢?她可是天选之子啊!”程瑶有些好信儿。
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想知道为啥那么憔悴,会不会跟他们俩穿过来有关。
这段日子他俩可以说是彻底改变,以前不理孩子疯淘,现在放学、下工就都拘在家里,好好学学。还有他们的个人卫生,想要马虎更是不可能,无论多晚都得刷牙、洗脸、洗脚,方能钻进被窝。
至于女主、男配,一家七口谁都没去,就这女主还能憔悴,真不怪她好奇。
李梁想了片刻,摇摇头。
“难处无非就是工分少了,还得自己洗衣、做饭。毕竟少了老大那个舔狗,还有旺男、旺君两个小丫鬟,她再想过从前的日子,铁定不可能了。”
程瑶听了觉得在理,拉着他快步回走。
刚出锅的肉包子可不能辜负,以前她是不喜欢吃油梭子的,可来这除了那天吃过一次,就再没机会吃肉,真是挺想的。后院虽然原身养了不少鸡鸭鹅,可不年不节的宰杀一只,咋都说不过去。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压根就不是年味少了,是平日把过年吃的都吃了,所以才感觉年味淡了......
......
当天下午收工,李槊把所有村民都召集到村中位置,说了识字扫盲班的事情。要求每家每户都参加,不许迟到,不许请假。
正说着,人群后面传来孩子的哭声,接着就听到有人惊呼——
“三毛这是咋了?咋被打成这样?”
站在前面的陈大妮一听“三毛”,赶紧往外挤。边挤边扒拉,嘴里还不停叨咕:
“起开起开都起开,没听着我儿子被打了嘛,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被扒拉的张庆年跟杨力都面色不好,可碍于她就一个全乎儿子,便没跟她一般见识。
陈大妮“冲破”人群来到小儿子身边,顿时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着:
“活不起了,哪个杀千刀的这么打孩子啊......呜呜呜......老天爷啊......呜呜呜呜......要死人了啊......”
只见她儿子王成鼻青脸肿的站在一旁,身上的衣服破布褴褛,裤子上也有不少鞋印子。
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即便众人不知道前因后果,可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会自发的同情起陈大妮母子。毕竟她的大儿子早年因为发烧成了傻子,家里就这么一个健全的孩子。
“王家嫂子别着急哭,问问孩子被谁打的啊!”
“是啊大妮,赶紧问问三毛,到底咋回事。”
陈大妮家就是上江村的,没有远嫁。只不过前年她父母相继过世,她跟哥嫂们的关系一点都不好,所以这二年都没有走动。
止住哭声的女人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带着哭腔问:
“三毛别怕,跟妈说到底被谁打成这样。你放心,有妈在,妈给你做主。”
跟过来的小徐老师忙走上前,道:
“王成(三毛大名)妈妈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我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三毛突然开口——
“是李旺民领着李旺家一起打我的。妈,我好疼,好疼啊妈。呜呜......呜呜呜......他们哥俩一起欺负我......呜呜呜呜......”

相较于父亲李梁,李逸航更怕三叔李槊。
司薇推了一把董雨,提醒道:
“赶紧表态,把话说明白,下午还得上工,不能再浪费时间。”
“我早说过,我们现在不是讨论儿女私情的时候,国家需要建设......”
“董雨——”司薇咬牙切齿的打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处理干净,别说年底的汇报总结我如实上报。国家如何建设跟现在说的事情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表态喜不喜欢李逸航就够了。”
相较于上赶子的李家三兄妹,这三个知青更不是东西,尤其那个女的。
不喜欢还留活口,一年来的工分要着,真是恶心。
江援朝受不了大家的眼神,赶紧郑重向李旺君表态拒绝。孙猛也随后拒绝了李旺男。唯独董雨,双眼噙泪的看着李逸航,不知道的还以为李梁三人在棒打鸳鸯。
司薇气的头都要炸了,怒吼出声——
“有完没完,人家因为你闹分家、闹自杀,你还在这拖延,你有没有心!难道非要我在年底汇报总结时如实上报,你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董雨听到“年底汇报总结”几个字,赶紧止住哭声。目前还没有恢复高考,念大学靠组织推荐。即便她没想靠推荐上大学,可一旦档案里出现“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字眼,她这辈子就完了。
看着满眼期盼的李逸航,终于强硬拒绝,而且还保证等下就把工分还给他。
下一秒,倒地的李逸航直接崩溃大哭,比李旺男姐妹哭的还惨烈。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死了亲爹亲妈。
程瑶走到董雨面前鞠躬行礼,嘴上不停说着“多谢放过”,“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绿茶婊,人人得而诛之。
等她膈应董雨差不多时这才放心的冲李槊,道:
“三弟,孩子我都交给你,是打是罚,随你处置。董知青,司班长,咱们现在去记录员那边把工分更正。”
更正当月工分很容易,但想更正之前的不行。
毕竟大队每个月都要汇总上报,去年的更没法改。
“......如果董知青真想还工分,就只能把工分折合成钱来还。”刘斌说着最合适的处理办法
“行,就折合成钱,麻烦刘记录员帮忙清算。”司薇替董雨表态。
就在刘斌准备拿算盘的时候,董雨开口道:
“刘记录员,逸航同志每天给我的工分都不一样,这要怎么算?”
刘斌是李逸航的光腚娃娃,听她这么讲,顿时替发小感到不值。
什么人啊,处处算计,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照董知青的意思要咋算?虽然逸航每天给的工分不一样,但大多时候都是四分,双抢时甚至还给过一段时间六分。这些难道你都忘了?我现在还真后悔,应该单独给逸航立个本子,记录他每天给你多少工分。”
“你——”董雨臊的面红赤。
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态度,往常过来时都很好说话。
委屈咬唇,双眼噙泪......
程瑶已经看腻了,真不知这货是怎么做女主的,作者写文时到底带没带脑子。
“算了吧斌子,之前的就按每天三分算。”
“李婶儿......”
“听话。”
“不用你假惺惺,按每天五分算,我不占你家便宜。”
此刻才展现倔强态度,显然为时已晚。整个大队都看清了她的为人,包括刘斌跟司薇。
程瑶没有拒绝,大大方方的颔首说:
“到底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看看这觉悟,真高尚。既然董知青不想占便宜,那就实事求是,按每天四个工分算。从去年八月到今年八月,今年2月是28天,过年大队放假七天,就按放三天处理。斌子,算账。”
“好嘞,都听李婶儿的,就这咱家逸航还亏了呢,冬天逸航可是去林场赚工分。”
刘斌兴冲冲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开始拨打。往日觉得李婶儿胡搅蛮缠、特别烦人,可今天却觉得分外可爱。
上江村一个工分合八分钱,13个月算下来就是126.08元。
董雨看着最后的钱数,差点没厥过去。但为了要这口志气,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扔下一句“回知青所取钱”便匆匆走了。
一百多块钱在当下不是小数目,但程瑶知道她有能力偿还。
文中为了保证女主下乡后的生活,特意安排了她跟家里要300块钱的桥段。而她置办东西时又去的她母亲工作的供销社,所以她是妥妥的小富婆。
司薇走上前,有些羞愧的开口道歉:
“对不住啊婶子,因为我工作上的疏忽,让您跟家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是我的错。”
“嗐~这跟你有啥关系,你可千万别自责。说起来还是我家那仨孩子不争气,以后咱俩辛苦些,都拘束着点,等他们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文中女主是在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拒绝的李逸航,一年多真心换来一句“求你放过我”,备受打击的他在回家途中跌入冰钓的窟窿,冻成残废。
自那以后他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搅得家里不得安生。原身在女儿出走和儿子出事的双重打击下,彻底疯了。一个雨天爬上砬子山,跳崖自杀。
如今她把“拒绝”足足提前了三个月,想来午睡之后就能回到现实世界。
正想着,董雨取钱回来了,但没有直接给程瑶,而是理直气壮的要求说:
“工分是李逸航给我的,这钱我得亲手交给他。”
得,又开始作了。
司薇气得牙疼,狠狠剜她一眼,道:
“你是不是有病!院子里的承诺还新鲜热乎,难道你想出尔反尔?赶紧把钱给婶子。”
“我没闹,你干什么老说我。工分是李逸航自己挣的,这钱我得亲手给他本人,你怎么就不明白!”
程瑶见她这般煞费苦心,“噗嗤——”气笑了。
“敢问董知青以啥身份帮我家老大分家?”
“我什么时候帮他分家?婶子就这么爱给人扣帽子?”董雨彻底不乐意了。
她不过是帮李逸航陈述实情,怎么就被曲解成帮他分家?李逸航17岁了,挣得的工分就该属于自己,这钱也得他本人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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